黎簇點頭,拿起一旁的針管滴在自己的鼻腔內,吳鬱默默觀察他的表情,恩,麵無表情。
牆壁上有時鐘在計時,三分鐘後,黎簇深吸一口氣睜開眼睛,兩人對視。
吳鬱:“白蟒珠寶。”
黎簇:“白蛇盤柱,珠寶金銀。”
兩人額頭都貼著電極片,電極片連接旁邊的顯示器,那個儀器是測謊儀。
汪先生聽到這裡看向站在儀器旁邊的汪岑和汪燦,向他們兩人確認,兩人同時開口:“沒有說謊。”
汪先生一攥拳頭:“很好,現在你們兩個可以同時開始讀取費洛蒙了。”
吳鬱摸摸懷裡的係統,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抬手製止:“想讓我們同時開始讀取,那麼現在黎簇需要休息至少三分鐘的時間。”
汪先生不解的蹙眉:“hy?”
吳鬱翻了個白眼:“你們乾等的人著急我們知道,但現在的問題是連著讀取,我們的記憶會被混淆,不給我們休息時間,你就不怕我們給你亂七八糟的東西嗎?”
汪先生看向吳鬱身邊的測謊儀器,儀器顯示正常,他也不清楚讀取費洛蒙到底是什麼情況,隻能暫時讓步。
汪岑在旁邊的倒計時,三分鐘結束後,他立馬報時:“三分鐘了。”
吳鬱看向黎簇,這才發現自己剛剛發呆的時候這人好像一直盯著自己,她歪了下頭:“咋啦?”
黎簇攥緊拳頭:“沒事。”
吳鬱仔細觀察了一會兒,她確定自己腦子沒事,但黎簇的話:“我是根據我的大腦定的休息時間,我年輕,腦子恢複的快,你要不要再休息一下?”
不說旁邊的汪先生幾人是什麼表情,黎簇直接搖頭:“真沒事。”
吳鬱緊緊盯著黎簇的眼睛,餘光注意著旁邊的時間,從黎簇讀取到現在已經過去五分鐘了,就在旁邊的汪先生已經等不及快要催促的時候,吳鬱摸起一個針劑:“那繼續?”
黎簇點頭:“好。”
第二次讀取的時間是兩分鐘,讀取後休息的時間是五分鐘。
在休息的時候吳鬱一直注意著黎簇的狀態,針劑一個接一個的被丟到一旁,汪先生的表情肉眼可見的焦灼,第八次的時候他開始阻止兩人的休息,他能看出來吳鬱的狀態還能堅持,他迫切的想要得到汪臧海的計劃。
吳鬱掀開身上第六次時候要的被子:“我的建議是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你要知道,我們兩個雖然沒辦法當著你的麵混淆看到的畫麵,但我們兩個可以模糊很多東西,你最好不要在這個時候做出錯誤的決定。”
吳鬱從床上跳下來,走到黎簇身邊摸了摸黎簇的額頭,她眉頭緊皺:“你們是瞎了嗎?他在發燒你們看不出來嗎?”
汪先生神色不明的站在不遠處,汪岑伸出手在黎簇身上摸了摸,向汪先生彙報:“確實發燒。”
說著手腕一抬,在吳鬱的額間觸碰了一下:“兩個都發燒了。”
汪先生回頭低罵一聲,然後轉回身和吳鬱商議:“再讀取兩個。”
吳鬱抬手試了試自己的額頭,是有點熱了,於是她搖頭:“我一向清楚我的身體,我連發燒都感覺不到了,你覺得我腦子裡的東西我能準確分辨嗎?”
說完她拉著黎簇坐起身:“今天就先到這裡,殺雞取卵的事情我想汪先生應該不會去做吧?”
汪先生麵色難看的一揮手,醫務人員立馬帶著兩人前往醫務室檢查身體。
傍晚,黎簇的房間內,吳鬱和係統正在沙發上睡的香甜,門口的動靜吸引了吳鬱的注意,吳鬱瞬間睜開眼,視線第一時間看向門口,隨後就是身後隔著一個簾子的黎簇。
確定人沒醒,吳鬱抱起係統,悄無聲息的推開房門走出了黎簇的房間,順著聲音的指引,吳鬱來到了一個不太稀疏的樹林,池水邊有一個健壯的身影,懷裡的係統吸吸鼻子,蹭了蹭吳鬱的腳踝。
吳鬱懂了,來自汪家的試探。
在這人身後三米的位置站定:“有事兒?”
健壯的男人轉過身看向吳鬱:“這裡沒人,我檢查過了,監控也被替換過了,你是怎麼發現我的?”
吳鬱一臉疑惑:“啥東西啊,發現啥啊?”
那個叫做汪序的男人緩步靠近吳鬱:“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我是吳邪的人的?”
吳鬱真情演繹了一下什麼叫做一秒變臉,她誇張的捂著嘴巴,雙眼瞪得溜圓滿臉震驚的模樣,用那種戲劇表演風格的語調說著:“什麼~原來是你~我就知道我沒找錯人~”
汪序麵無表情的看著吳鬱:“你不用這樣,吳邪讓我在汪家聽你的。”
吳鬱哦了一聲:“聽我的?”
對方點頭:“對。”
吳鬱雙手抱胸,係統坐在吳鬱的腳邊,一人一統四隻眼睛盯著對方,不停的上下打量,好半晌,吳鬱才開口:“行,你去把汪岑的頭發剃了。”
不說就站在吳鬱麵前的汪序是什麼表情了,就說耳機那頭聽到這邊對話的汪岑也是臉色一黑。
吳鬱表情一收,雙手環胸,一隻腳站在原地,另一隻腳斜著伸出一點,腳跟貼地,腳尖不斷的點著前麵的地麵:“我說你們是不是有那個大病,幾點了?昂?我問問你幾點了?大半夜不睡覺閒的沒事兒乾是吧?”
她眼神不善的環視了一圈,視線定格在旁邊樹上的一個攝像頭:“你們歲數大了晚上睡不著,彆人就不睡嗎?明天中午吃完飯再上課,我要回去補覺了。”
轉身離開的時候吳鬱腳步頓了下,這讓那邊對於吳鬱作出分析的專家組同樣停止了說話的聲音:“我不管你們到底要乾什麼,或者測試什麼,彆在半夜打擾我睡覺!”
說完在汪序腳邊炸開一個很深的坑洞,他沉默的看著身後的水逐漸蔓延到坑洞之中,不知道耳機那邊說了什麼,汪序低低的應了一聲:“是。”
吳鬱越走越快,麵色鐵青的走回了和黎簇的房間,剛剛的炸響雖然聲音不算大,但在安靜的汪家還是很醒目的,黎簇已經醒了,他擔憂的坐在單人沙發上,直到吳鬱陰沉著臉開門進來的時候才舒了口氣。
隻是他沒想到,吳鬱剛進門就拿起茶幾上的水果把房間內的攝像頭全砸了。
黎簇眨眨眼,想要開口的嘴巴緩慢閉上,砸了攝像頭可就不能砸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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