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先生想都不想直接拒絕:“不可能。”
吳鬱雙手抱胸:“為什麼?”
汪先生冷笑:“運算部門是我們汪家最神秘最重要的地方,不是你可以去的地方。”
吳鬱同樣冷笑:“那什麼人可以去?”
汪先生把針劑放回金屬箱子內:“自然是比率為零的汪家人。”
吳鬱點頭:“行,那你們去給我改姓吧,改成汪,改完就帶我去。”
汪先生瞪大雙眼不敢置信。
汪岑黑著一張臉。
汪燦撇過頭嘴角上揚。
就連一旁的黎簇都瞪大了眼睛,還能這樣?
汪先生都被吳鬱的理所當然氣笑了:“你一個張家人居然以為改個姓就能成為我汪家人嗎?”
吳鬱攤手:“不是你們自己說的麼,隻要有共同的理想,那就都是汪家人。”
汪岑冷哼:“共同的理想,你的理想也是推翻張家嗎?”
吳鬱沒有絲毫猶豫的點頭,語氣篤定:“當然。”
她沒有注意到,旁邊托舉著金屬箱子的瘦小男人眼中劃過的驚訝。
汪岑冷笑:“你以為你這麼說我就會信嗎?”
吳鬱攤手:“那不然呢?你們汪家好歹與時俱進,出門的時候用的都是高科技,等級製度也不算太明顯,知道張家什麼樣嗎?”
汪先生眼神一動,沒有說話,任由吳鬱繼續說下去。
吳鬱雙手抱胸:“在張家,長老多厲害啊,一句話就可以讓血脈純粹的人當血包,遇到過不去的坎了怎麼辦?放血唄。遇到蟲潮異物怎麼辦?繼續放血唄,反正放不死,這個差不多了就換下一個。”
她越說越生氣:“滿腦子封建思想,一個成年男人就因為是更為純粹的麒麟血,就應該聽從家族的安排娶一個比他小那麼多的麒麟女,而沒有人問過,這個男人願不願意,這個麒麟女願不願意。”
“甚至麒麟女已經默認隻會嫁給族內的人,為了血脈純淨,他們寧可殺掉與外族人生子的族人,為了他們的利益,他們會把一個小孩高高捧起,讓他做神,卻又在利益衝突之下把那個孩子直接拽入泥潭!”
“有誰問過那個孩子願不願意嗎?明明已經分崩離析了,卻還是強行賦予了那個孩子所謂的權利,然後把他永遠禁錮在那個位置上,讓他不斷的犧牲著自己!”
深吸一口氣,吳鬱平複情緒:“雖然你們汪家在我看來也不是什麼好地方,但張家,嗬。”
汪岑手中的儀器閃著綠光,他舉起來展示給汪先生看,那是測謊儀,吳鬱沒有說謊,她剛剛的不滿都是真實的,沒有謊言。
汪先生垂下眼睛,好一會兒才好奇的開口:“感覺你在替張起靈打抱不平。”
吳鬱沒有避開這個問題:“不僅僅是替他打抱不平,也是替我自己,”連帶著張拂鷹。
汪岑挑眉:“哦?我們沒有查到你媽媽的信息,是你媽媽死在了張家人手裡嗎?”
吳鬱低頭沉默,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但在他們眼裡,沉默有時候也是一個答案。
汪岑在汪先生的示意下又問了幾個問題,根據吳鬱的回答反應以及儀器的情況,他對著汪先生點點頭。
汪先生了然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