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鬱冷哼一聲,跟在他的身後走到了一個房間,在被櫃子遮擋的牆壁的一側有個木質雙開門,拉開看到的就是一部老式電梯,鐵柵欄圍在門口,汪先生第一個走進去,隨後是那個拿著金屬箱子的瘦小汪家人。
汪岑比了一個請進的手勢,吳鬱沒有說什麼,走了進去,本就狹小的空間在汪岑最後進入之後更加逼仄,汪岑握著電梯側邊的搖杆轉了幾圈,電梯下降,很重的墜落感席卷全身。
電梯門打開,汪岑第一個走出去,隨後是吳鬱。
吳鬱走出來嫌棄的看著身後的電梯:“不是我說這都什麼年代了,你們的裝備能不能升級下,誰家電梯現在還和你們這個似的。”
說完才有閒心打量整個空間,古老的電梯外是散發著幽幽藍光的機房,三台超級計算機擺在旁邊,吳鬱轉了一圈,好奇的看著汪先生:“這就是運算部門?人呢?”
汪岑走到計算機旁邊給吳鬱介紹:“這裡就是運算部門。”
他帶著吳鬱一個個看過去:“運算部門可以搜集所有的信息,它會把信息整合、分析,之後就可以推斷出事件的真相。”
汪先生接過汪岑的話頭:“以你為例,你是突然出現的人,我的人在一個小區門口的監控裡找到了你的身影,這是我們找到的你的第一次出現。”
吳鬱順著懷裡係統的毛發沒有說話。
汪先生:“而從這個時候開始,你的身影開始不斷出現在攝像頭內,你跟著吳邪去了假的古潼京,在路上,你說你的媽媽是雇傭兵,但根據我們的調查,並沒有查到這個人的存在,這是個疑點。”
“一路上你看似是跟著吳邪,可實際上是在保護黎簇,為什麼一個突然出現的小孩子會是吳家的血脈,會有張家的血脈,還會去保護一個吳邪計劃裡的棋子,這是個疑點。”
“沙漠中在一場風暴過後你失蹤了,你一個小孩子帶著一條狼,在沙漠中待了很久,還能找到那家店重新和吳邪他們彙合,這是個疑點。”
“從真正的古潼京回來後,你試圖找到我們,你知道汪家的存在,你有可能是九門的一個後手,但根據你的諸多行為以及被你接觸人的反應來看,你對於所有人來說都很陌生。”
“對我們來說你身上有諸多疑點,但同樣的對於吳邪他們來說也是疑點,所以你的立場待定。”
“然後我們得知,你從青銅門出來。”
汪岑站在吳鬱的身後驟然出手按照了吳鬱的肩膀,吳鬱沒有躲開,她就知道這些人看到了……
汪先生掀開了吳鬱白色短袖的下擺,露出了她半透明的腹部。
汪先生的眼神中帶著狂熱:“多神奇啊,一個小女孩,一條小黑狼,一扇青銅門,一個透明的身體,運算部門分析出你能告訴我,我想知道的一切。”
他湊近吳鬱,眼神中的狂熱快要把吳鬱燃燒殆儘,他擠開汪岑的手緊握吳鬱的肩膀:“告訴我,門內是什麼?”
吳鬱緊皺眉頭,嫌棄的拍開這人的手:“我隻看到了白色。”
汪先生沒聽懂:“白色?什麼白色?”
吳鬱後退兩步離開麵前這個有些瘋魔的男人:“就白茫茫的一片,啥也看不著,倒是你們,本來也是準備把我帶到這裡來的吧?”
汪先生理了理西裝的領子,恢複了人摸人樣,他繼續帶著吳鬱往裡走,房間的中間有一個台子,台子上有張桌子和一台電腦,汪先生一步一步的走到台子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地麵上的吳鬱:“我的直覺告訴我應該帶你來這裡,運算部門算出,我的直覺是對的。”
吳鬱挑眉:“但你還是不放心我,換衣服隻是怕我帶著什麼不該帶的東西進來?”
吳鬱環視四周,她的視線一寸寸掃過整個空間內的每一塊磚石:“這裡有監控嗎?”
汪先生搖頭:“這裡是汪家最機密的地方,我們不會讓任何人監視這裡。”
吳鬱點頭:“那你讓那個人帶著箱子是想讓我在這裡讀取費洛蒙嗎?”
汪先生點頭:“運算部門告訴我,你會死在這裡,那麼在你死亡之前,我滿足你的要求,你滿足我的要求,很合理的交易。”
吳鬱再次點點頭:“行,我懂了。”
懷裡一直抱著的係統被吳鬱放下,係統翹著尾巴小跑到牆角的位置給吳鬱讓出來一個格外寬敞的空間,吳鬱在空中招了招手,一個圓鈕出現在手裡,這是吳鬱換衣服時臨時準備的東西,既然是機密的地方,那必然就是密閉空間了。
密閉空間裡想要乾什麼都容易,尤其是她還有一個小孩子的身份作為欺騙性偽裝。
汪岑心跳停了半拍,他直覺不妙,下意識衝上來想要阻止吳鬱的所有動作,圓鈕在汪岑撲過來的時候脫手了,它摔在地上,白色的煙霧迅速冒出,不到五秒的時間充斥在整個屋內。
汪先生反應迅速的衝向電梯,可為時已晚,催眠的氣體充斥在整個空間內,汪岑挺不住的栽倒在地失去意識,身體素質比不上汪岑的汪先生更是直接一頭撞在了電梯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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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鬱給自己帶上口罩,呼吸了一下新鮮空氣,轉過身和那個依舊拿著金屬箱子的瘦小身影對視,黑色的口罩扔了過去,被對方生疏的帶上。
吳鬱笑眯眯的抬手和人打招呼:“這可真是好久不見了,張銀山。”
張銀山扯下臉上的麵具,骨骼嘎巴作響,好一會兒她才麵色蒼白的甩開增高鞋和吳鬱打招呼:“是好久不見,還以為你忘了我呢。”
吳鬱走過去檢查了一下她的情況:“怎麼會,我來的第二天就開始找人了,奈何你們偽裝的太好,你還一身煙味,我壓根沒懷疑過你。”
尤其是這人一身煙味遮蓋了本身的氣味,連係統都沒有聞出來。
張銀山聳聳肩膀:“沒辦法,這人抽煙我又不能突然就說戒掉,而且,他的身份很特殊。”
這個特殊勾起了吳鬱的好奇心:“特殊?特殊在哪?”
張銀山用吳鬱拿出來的繩子把汪燦和汪先生捆綁在一起:“特殊在他不是外勤人員,是財務,我天天看賬單看的腦子都要炸了。”
吳鬱檢查電腦的動作一頓:“昂?財務?”
想想也是,汪家這麼大的一個家族,總得有人管錢,外出的資金也是需要報銷的,也……大概是合理的吧?
張銀山捆綁的動作很是熟練,她的語氣帶著點頹廢,神情帶著點疲憊:“當時就是看他的身材和我差不多才選擇的,以為最多就是個出外勤的普通成員,誰想到天天睜開眼就是算錢,閉上眼睛就是數字,還得戰戰兢兢的費心學習這些東西,不過好在我的比率是少見的零,這才有機會見到你。”
吳鬱憐愛的看著張銀山,這個現在還是個未成年呢,結果就提前過上了社畜的生活,還是那種很多東西都不懂又不敢暴露,忙忙碌碌中又提心吊膽的牛馬生活,太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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