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皮抬手在吳鬱的額頭上輕點一下:“我好歹是九門的四爺,是紅府二爺的徒弟,我的房間自然會有紅府的夥計幫忙清理,不過我不常回去,所以清理的時間不會很頻繁。”
他眸光帶上些許的傷感:“你離開後你的房間就被我從外麵鎖上了,師傅師娘也是同意的,那個時候我基本有空都會去你的房間坐坐,你也知道我得到四爺的位置其實不算順利,有時候我也想找個人傾訴一下,你若在我可以找你,但你離開了,我又不能和師傅師娘說,久而久之的就養成了這個習慣。”
他目光看向遠方語氣平淡,但吳鬱聽的出裡麵的那絲絲傷感:“後來師傅師娘去世了,紅府交給你乾爹也就是我那個小師弟打理,我就找人把你房間和我房間改了下。”
“偶爾有時間的時候我還是會回去看看師傅師娘和你的,隻是你的房間我不太想讓彆人進入,就從內側鎖上了房門。”
說著他還輕笑了一下:“你知道嗎,第一次收拾你房間的灰塵的時候我在你的毛絨睡衣裡發現了好幾隻大蟲子。”
吳鬱表情瞬間猙獰看的陳皮好笑不已,他搖搖頭:“以前怎麼沒發現你居然這麼怕蟲子?”
吳鬱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每當這個時候我都很感謝我身上的麒麟血,彆的不說驅蟲是真的好用!”
陳皮好笑的搖搖頭:“放心吧,我把東西都清理乾淨了,你衣櫃裡的毛絨睡衣是不能穿了,但師娘和師傅給你準備的那些我都有專門買東西打理好,現在也能穿。”
吳鬱回想起自己看到的衛生死角:“我房間的地麵能看出清理的痕跡,但是我看很多地方,就比如桌子下麵有好大一塊地方很臟哦,灰塵超厚的。”
這下輪到陳皮視線偏移了,但他是誰啊,陳皮,隻能說有點心虛但並不多:“你房間也不算小了,又是我自己一個人打理,有的地方顧不到不是很正常的麼。”
吳鬱心想也是,畢竟是做了這麼多年四爺的人了,一直被人伺候著,能想起來的時候給她清理房間就已經不錯了,尤其是她注意到了房間博古架的擺設都不是什麼特彆珍貴的古董,而是吳鬱或者二月紅送給陳皮的東西。
當然這也能看出,她的房間確實是陳皮親手收拾出來的,這要是找專人收拾也出不來這麼多衛生死角啊。
那裡現在算是陳皮的一個安全屋了,一個可以真正讓刀口舔血生活的陳皮感到安全的地方。
陳皮隨手拿起一個螃蟹開始剝殼,嘴裡隨意的問著:“還沒問呢,你現在住在哪裡?”
吳鬱坐在陳皮右腿上,陳皮的左腿是剛剛跳上來的係統,一人一統在陳皮身上坐的悠然自得,她雙眼緊盯陳皮的雙手,口中倒是不忘回答陳陳皮的問題:“住在我三爸爸的小院子。”
陳皮遞給吳鬱一個滿是蟹黃的螃蟹殼:“和黑眼鏡一起?”
吳鬱點頭:“昂呢,我也是這次才發現我五爹做菜的手藝真不錯,家常小菜做的很合口味。”
說著在心裡還順便吐槽了一下張起靈,就是這個三爹廚藝有點問題,蒸個飯都能出現這種紕漏也不是不容易。
有過一次住院經驗的陳皮並沒有給吳鬱喂很多螃蟹,他隻是給吳鬱剝了兩個就停下了手:“那你今晚是在我這邊住下還是先回去?”
吳鬱看了眼外麵的天色又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我等下先回紅府一趟,先看看二祖爺爺和二祖奶奶,然後回我三爹小院子。”
她老氣橫秋的拍拍陳皮肩膀:“陳皮皮你放心吧,這次長白山一行我會跟著你的,真要是有危險我就先把你送走,指定讓你安安全全的活到終老。”
陳皮嫌棄的拍開吳鬱的手:“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在用我的衣服擦手。”
吳鬱嘿嘿一笑,順便邀請道:“陳皮皮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回紅府一趟?”
陳皮擺手:“忙著呢,你自己去吧,回去後記得把機關恢複了,之後我會找人過去重新修複的。”
吳鬱抬手比了個ok的手勢,抱起係統顛顛的回到紅府,也就是現在傳送能夠跨越城市,不然吳鬱就隻能和陳皮打電話或者電腦視頻了。
按照陳皮的說法重新恢複了機關,吳鬱帶著係統邁開腳步來到了紅府的祠堂,這裡也是吳鬱比較熟悉的地方,當然現今還活著的人裡,最熟悉的應該是陳皮。
畢竟是在祠堂裡跪了數不清次數的人了,吳鬱哪裡比得上。
祠堂裡乾乾淨淨,房間內隻有常年點香熏出來的味道,案幾上擺放著古樸的香燭,放進並沒有點燈,還維持著曾經的模樣,隻是牌位的最前方按照以往多了兩個黑色的雕刻出來的靈牌,一個寫著二月紅,一個寫著丫頭。
案幾上的旁邊倒是擺放著幾盒火柴和細細長長的香。
吳鬱關上房門,把係統放在地上,第一件事就是拿起火柴點燃了祠堂邊緣的蠟燭,略顯昏暗的房間也被燭火徹底照亮,吳鬱拿起旁邊的香,一共上了兩次,一次三根。
嫋嫋青煙順著香緩緩上升在空中消弭,吳鬱恭恭敬敬的鞠了幾個躬之後盤腿坐在了案幾前的蒲團上,簡單說了兩句就開始告狀。
“二祖爺爺我來看您和二祖奶奶了,不知道你們在下麵過得怎麼樣啊?我聽陳皮皮說了,我留下的那個藥丸您用上了,真好啊,二祖奶奶的身體一直都還可以,您二位也算是安享晚年了吧?”
“倒是陳皮皮,我相勸他,長白山對於彆人來說還好,但是對於陳皮皮來說那裡幾可能是他的埋骨之地,我不想他去,我沒有辦法抱著他一定會有多安全,可他堅持,我能看出來,他不信命,他想推翻那個所謂的既定的死局,他提前準備了很多東西。”
“但是二祖爺爺,苗寨的事情我和他講過,他的眼睛會受傷甚至瞎掉,他不信邪啊,如今墨鏡不能離眼,視線受阻,你說說他還是那麼堅持著要去長白山……”
念念叨叨的話頓了頓,吳鬱突然靈機一動:“要不您半夜給他托個夢呢?您就在夢裡罵罵他,最好能罵醒他,讓他改變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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