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鬱搖搖頭,沒有隱瞞,隻是聲音很小,主要是瞞著那邊的華和尚幾人:“不是,前麵有蟲子。”
那可不是一丁半點的蟲子,沒記錯的話,對於那裡的描述是‘以億萬來計’。
吳鬱現在精神有些緊繃,因為她對於蟲子的那種抗拒會在麵對相當數量的蟲子時會變得不太可控。
猶記得第一次踏入同學家卻在他家發現了密密麻麻的蟑螂後,自己反應巨大的拿起了旁邊同學爸爸用來烤豬毛的火槍去燒蟑螂,沒尖叫,沒大喊,隻是默默的燒,雙眼瞪得溜圓。
根據同學事後的說法,她當時就像是中邪了一樣。
那個部分的蟑螂是被燒沒了,但是同學的家裡卻差點被點著,萬幸同學家常備消防器材這才免了一場火災。
雖然時候吳鬱有和對方談起賠償事宜,但是被同學爸爸否定了,並且從那一刻開始吳鬱能感受到自己被孤立的更明顯,尤其是那個關係還算不錯的同學也開始疏離自己。
吳鬱能猜到對方的父母會覺得自己比較危險,不想自己的孩子靠近危險是正常,她能理解。
所以現在她與其說是對於那邊的蟲子感到恐懼,不如說是對於看到蟲群會失了智的自己恐懼,尤其是她現在不僅商城空間裡有很多高殺傷性武器,就單說吳鬱本身,現在都是一個高攻武器。
吳鬱想要立馬傳送離開,但又擔心陳皮和吳邪他們的安危,倒不是不能帶著幾人一起走,可華和尚那邊不太好弄,尤其是還有吳三省的親信潘子,以及他提前安排好的順子在,這讓吳鬱更加的束手束腳。
休息結束,吳鬱帶著係統跟在眾人的身後一層層拾階而上,耳邊是眾人調侃這個小小石階的聲音,而吳鬱已經不想說話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提前知道這邊蟲子的原因,吳鬱此時隻覺得渾身都麻麻賴賴的,耳邊似乎都是蟲子爬行時的窸窸窣窣聲。
就在吳鬱旁邊的張拂鷹注意到吳鬱的情況,緩慢湊近吳鬱:“怎麼了?”
吳鬱輕呼一口氣緩緩搖頭:“沒什麼。”
她在心裡給自己做心理建設,很快就好,隻要不看那邊就什麼都沒有,什麼窸窸窣窣的聲音那都是錯覺,這裡什麼都沒有,隻要認真往上爬就好,有點事情都沒有。
吳鬱的想法很好可架不住那邊幾個人討論著討論著突然想要看看全景,吳鬱剛剛在休息的時候已經把手電筒給了王胖子,他說之後應該也是他和潘子兩個人去探路,有個手電筒安全很多,吳鬱就給他了。
隻是吳鬱沒有想到自己居然遭遇了背刺。
爬著爬著周圍傳來了水聲,王胖子謔了一聲:“這裡麵有水啊?”
說著就要打開吳鬱給他的手電筒,餘光注意到王胖子的動作,吳鬱剛想開口阻止卻沒有王胖子手快,驟然爆亮的環境讓眾人都覺得眼前一片空白。
王胖子更是一聲窩草脫口而出,萬幸的是這裡過於危險沒有人會試圖在這個地方鬆開抓緊階梯岩壁的手,也因此沒有人掉落。
可眼前爆亮的光芒小時候眾人看到的,可不僅僅是旁邊峭壁上的幾處瀑布溫泉水,還有溫泉水旁邊岩石上的一條條手臂粗細的蚰蜒,這些蚰蜒的顏色和邊上的琉璃火山岩一模一樣,不仔細看根本分辨不出來。
一時間剛剛所有咒罵王胖子缺德的人都陷入了安靜。
安靜了好一會兒順子才開口輕聲說道:“一般雪山上的生物都集中在溫泉邊,所以看到溫泉不要想著下去,要注意裡麵會有很多東西。”
頓了頓他補充了一句:“不過看情況,這些蚰蜒應該是因為這裡氣溫低,所以趴在那邊處於半死狀態吧,隻要沒有特彆強的刺激應該不會醒來。”
吳邪連忙接話:“那我們快走,過了這一段就沒事了。”
眾人連忙調整姿勢開始重新往上爬,王胖子踮著腳尖踩在狹小的階梯上邊爬邊問:“你說的特彆強烈的刺激,指的是什麼?”
正說著呢,手中的手電因為攀爬的姿勢照在了腳下的崖底,正巧側頭的華和尚爆出一聲咒罵,所有人都看向他,隻見他麵色難看的指了指下麵。
隻見崖底密密麻麻的糾結著數不儘的蚰蜒,手臂粗細居然是裡麵較小的那種,甚至還有看著比森蚺還要大的蚰蜒,粗壯的身軀邊上是粗粗長長的腿,看的人一陣心裡不適。
吳鬱沒敢看,她知道一旦看了她準炸毛,到時候就不好解決了,還是看著牆壁,彆的都不管。
順子倒抽一口氣,連忙低聲告訴王胖子:“快,關手電。”
所有人立馬照做,再次轉頭一看,臉上的震驚再一次浮現,四周整個峭壁上,所有入目所及之處全是大大小小的幽綠光點,數量之多如浩瀚星海。
這一瞬間眾人仿若置身群星宇宙之中,這種壯觀無法用言語來表述。
而再一次低頭看去,就會發現周圍的景象根本不算什麼,隻見深淵之中,無儘虛無的黑暗裡,一條綠色的銀河蜿蜒流長,穿過無儘黑暗,從一側天邊連接到另一邊。
而綠點之中那幾個巨大的紅色熒光讓幾人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看大小,可比剛剛肉眼看到的森蚺要大得多的多。
王胖子咧咧嘴發出感慨:“我滴個乖乖,這得是多大的東西啊,這眼睛怕不是比人腦袋都大了。”
說著還咂咂嘴:“這東西要是能吃的話胖爺我不就發財了,這老些,這麼大個兒,這不得成為城市首富啊!”
吳鬱聽到這句話實在是沒忍住轉頭看了一眼,吳鬱的夜視能力來自五個爹之一的黑瞎子,雖然沒有他那種黑天當白天的視力,但看清底下交疊纏繞蛄蛹蛄蛹的蚰蜒還是很容易的。
她的表情瞬間空白,眼神死死的盯著下麵的東西,渾身的氣質變得格外危險,距離吳鬱最近的張拂鷹率先注意到吳鬱的變化,他下意識的靠近吳鬱,尤其是見到吳鬱鬆開了抓住上一層階梯的手的時候,他立馬伸出手想要扶住吳鬱。
卻被吳鬱抬手擋住,張拂鷹明顯一愣,隨後不明所以的放開了手。
吳鬱深呼吸了一口氣,試圖讓自己的情緒回複平靜,鬆開的那隻手重新放回了階梯上,隻是這次一次手下的觸感不再是堅硬冰冷的岩壁,而是略感冰涼的節肢動物的背脊,甚至手下能清楚的感覺到它在爬動的觸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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