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鬱下意識靠近了終極張,係統現在還在去詢問它爸媽的路上,吳鬱知道自己和麵前的人實力上還是有些差距的,第一時間就站在終極張的身邊試圖得到點安全感。
雖然打還是能打的,但這人現在好像領地被侵占的狼王一樣,渾身氣質迫人。
終極張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依舊是那副模樣,雙眸直視對方,聲音卻意外的平淡:“有事?”
吳鬱沉默的仰頭看向身邊的終極張,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感覺她這個三爸爸好像是在挑釁對方?人都站在那裡好久了,都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出現的,聽到了多少,您這兒上來就問有事嗎,這合理嗎?
對方果然也和吳鬱一樣覺得自己被挑釁了,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眼神銳利冰冷,腳尖微微變換了方向,下一瞬,他整個人衝了出來,以極快的速度出現在吳鬱和終極張的麵前。
終極張抬起黑金古刀抵擋,金屬的撞擊聲響起,吳鬱這才看清對方的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出現了一把小臂長的短刀。
吳鬱第一時間後撤給兩人留出了充足的打鬥空間,果不其然,這兩人的打鬥範圍越來越廣,地上的石塊,草葉,旁邊的樹樁,裝飾,全都變成了兩人的武器。
不過眨眼的功夫,麵前就從略顯淩亂變成了非常臟亂,吳鬱看向周圍,下意識的分析這裡是屬於誰家的地方,而分析出來的結果告訴吳鬱,這件事貌似鬨得有點大了。
這裡是白瑪的家啊!
這倆人這麼不管不顧的隨意拆家,有沒有問過這家主人白瑪的意思?
突然一個後空翻,吳鬱看了眼那個男人提過來的木樁,木樁可能是時間比較長,也可能是飛過來的速度太快,在落地的瞬間就直接碎裂炸開,濺了一地的木屑和灰塵。
吳鬱眉頭一挑,眼神看過去,就看到那個男人眼神格外不屑的看著終極張,餘光還瞥了眼吳鬱,看那個意思應該也是在挑釁終極張,不過吳鬱眯了眯眼睛,挑釁她三爸爸和扔東西砸她有什麼吧必然聯係嗎?
完全沒有對吧!
吳鬱冷笑一聲,轉身腳下用力,直接順著窗戶的位置進入了白瑪的房間,語氣委屈極了:“白瑪莫、白瑪姐姐,那個叔叔欺負我,朝我扔木樁。”
說著還伸出腳給白瑪展示了一下自己腳邊的木屑殘骸,順帶告訴白瑪:“白瑪姐姐,那後麵是不是您家的地方啊?”
白瑪點頭,她其實能聽到後麵的打鬥聲音,但想來阿林啦知道這裡是她家,下手會有分寸的。
但是她想不到自己居然從吳鬱口中聽到了這種話,她不敢置信的看著吳鬱:“你是說阿林拉他拆了我的後院?”
吳鬱點頭:“對啊,我和三爸爸在後院說話,不知道那個什麼時候出現的,悄無聲息的偷聽我們對話不說,還突然就和我三爸動手,因為我就在旁邊站著,所以我三爸爸打的束手束腳,但是那個叔叔不是,他隨便就拆下了旁邊的樹樁扔我三爸。”
吳鬱語氣委屈,眼神可憐巴巴的看著白瑪:“白瑪姐姐,他不僅僅拆了你的圍牆,還用圍牆上的裝飾砸我三爸爸,還用武器攻擊我三爸,我三爸被迫反擊,隻是到底我們也傷到了您家裡的東西,對不起,我們會照價賠償的。”
說到這裡白瑪的心底雖然還是有些狐疑的,但她確定聽到了砸東西的動靜,這種聲音可和拳拳到肉的攻擊完全不同。
於是白瑪拉開了窗戶上的簾子,正巧看到那邊阿林啦一腳踢飛了架子上掛著的水壺,水壺激射而出,目的地正是站在窗戶旁邊的終極張,壺蓋和壺身並不是嚴絲合縫的,這就導致壺蓋與壺身分離,壺蓋擊碎了窗戶,穿過窗棱射向白瑪的臉側。
吳鬱被嚇得一個激靈,眼疾手快的接著旁邊飛起一腳踹飛了那個壺蓋,因為時間緊迫來不及控製方向,壺蓋重重的撞擊在榴蓮殼上,那是整個屋子裡最後的一塊榴蓮果肉。
吳鬱站在一旁小心翼翼的觀察著白瑪的表情,肉眼可見的,白瑪的臉黑了下來,她張開嘴,一陣急促的藏語咒罵脫口而出,聽到吳鬱嘴角抽搐,一方麵是想不到白瑪的罵人詞彙量居然這麼多,在一個就是白瑪年輕時候居然是這種性格的嗎?
男人自然看到了窗戶內的白瑪,也看到了被吳鬱踢飛的壺蓋,他攻擊的動作僵硬在原地,眼神飄忽不敢和窗內的白瑪對視。
吳鬱對著窗外的終極張使了個眼色,終極張了然的微微頷首,避開男人的位置走到了白瑪的家門前,吳鬱連忙拉開門簾迎了上去,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粘上的壺底灰毫不顧忌的抹在了終極張的臉上。
然後拉著終極張進入了白瑪的家,吳鬱按著終極張坐在旁邊,十分心疼的看著他,然後轉頭和白瑪借毛巾:“白瑪姐姐,可以借我一塊布嗎?”
白瑪麵色難看的瞪了眼站在門口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的阿林啦一眼,轉過頭麵向吳鬱的時候表情舒緩了很多:“有的,我去給你拿。”
等白瑪轉身離開進入裡麵的小房間後,阿林啦的眼神越發冰冷,他不光不善的盯著吳鬱和終極張:“我不管你們到底有什麼小心思,趁我還能好好說話的時候,抓緊時間滾出這裡。”
吳鬱注意到小房間的門簾動了動,裡麵揚起聲音帶著哭腔的說到:“這位叔叔,我不清楚你為什麼對我們惡意這麼大,但是我們是來看白瑪姐姐的,又不是來找你的,你有什麼資格替白瑪姐姐趕我們走,還罵我們滾。”
門口的男人沒忍住上前一步,就聽到了來自吳鬱的一聲尖叫:“你彆過來!”
吳鬱聽到小房間內,白瑪的腳步在急速靠近門口。
吳鬱低垂下頭,聲音略低了一些,不過能確保白瑪在小房間內聽到一清二楚,她嘴上可憐巴巴的道歉,不論是誰都能聽出吳鬱語氣中的顫抖和哭腔。
不過她的眼神就不是這樣了,她甚至借著這個白瑪在屋內看不見的角度衝著門口的男人挑釁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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