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白瑪堅定的眼神,看著她眼神裡的抗拒,吳鬱知道,對於獻給閻王這件事,白瑪是知道自己的結局的,她知道獻給閻王後會死,她不想其他和她類似的女孩也體會這種感覺。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會死,可她依舊不選擇離開這裡。
吳鬱抿抿嘴,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隻能暫時讓她睡一覺了。
手中剝好的榴蓮被放在托盤上推給白瑪:“恩,我明白白瑪姐姐誒的意思了,白瑪姐姐先吃東西吧,榴蓮放久了口感可能會大打折扣哦。”
終極張一直沉默的坐在旁邊,眼神似乎在放空,像是在發呆一樣,但吳鬱眼神掃過那邊的時候,他總能第一時間和吳鬱對視。
吳鬱比了一下終極張的黑金古刀,背對著白瑪做了一個手刀向下砍的動作,雖然不喜歡阿林拉,但不得不說他的這個辦法確實有效,大不了先斬後奏麼,反正是沒什麼彆的辦法了。
主要是時間上確實很緊湊。
吳鬱和終極張在白瑪這裡待到了晚上才離開,再此期間著周圍一直沒有其他人出現,吳鬱說不上來是失望還是高興,不過看著終極張的表情,他是有些失望的吧。
深夜,璀璨星空的照耀下,吳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白瑪家的窗下,借用了德仁喇嘛提供的迷藥,吳鬱和終極張趁著深夜把白瑪偷渡到了喇嘛廟裡。
一向在深夜漆黑一片的喇嘛廟難得的燈火通明,德仁喇嘛其實也很糾結,思緒很繁雜,當初選擇獻給閻王的人選是他做的,是他把一個剛出生的女孩推向了死亡的邊緣。
從被選定的那一刻開始,白瑪肉眼可見的一生就注定孤獨,所以在發現張家人和白瑪相處時他沒有反對,他希望白瑪過的好一些,再好一些,可惜很快事情的發展就不受控起來。
白瑪懷孕了,身位要獻給閻王的少女,她不僅僅有了愛人,還和愛人有了一個孩子,她還想要生下這個孩子。
把白瑪送進房間,吳鬱拉著終極張走到院內:“三爸爸,之後要怎麼辦你想好了嗎?”
要按照吳鬱的想法,現在就馬不停蹄的下山,儘可能用最快的速度離開藏區,把人送到安全的地方,到時候吳鬱和終極張留下一些金錢讓白瑪生活就好。
雖然這樣有些不負責任,但吳鬱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了,他們自己都不清楚自己什麼時候離開,隻能儘量把一切都安排妥帖。
終極張的視線落在門口的位置,聲音清冷:“出來。”
吳鬱順著他視線看過去,心中一驚,又有人?她又沒有發現?
但等看到那個身影出來的時候,吳鬱鬆了一口氣,是阿林拉啊,那沒事了,畢竟吳鬱就算昨天把自己練到死,短時間內也沒辦法發現他的存在,所以,擺了。
終極張和阿林拉對視了很久,久到吳鬱沒忍住站在兩人中間試圖觀察他們的時候,兩人才像是達成了什麼共識一樣,各自收回視線。
吳鬱沉默,有種被排擠的感覺,並且貌似不是錯覺。
眼看著兩人要各自離開,吳鬱連忙拉住終極張的衣擺:“等下,彆什麼都隱瞞啊!我們是是一起來的,肯定也要一起離開,你不能什麼都不和我說啊,也不怕我到時候無心之下壞了事兒?”
阿林拉挑了挑眉,語氣調侃:“你沒和她講?”
終極張沉默以對,算作默認。
阿林拉沒忍住撓了撓頭:“哈哈,你們倆還真挺有意思的,來,過來吧小丫頭,他不說沒關係,我告訴你。”
吳鬱沒有絲毫猶豫的就要抬腳走過去,被身邊的終極張攔住,他滿眼都是不讚同,奈何嘴巴就像是被膠水粘住了一樣,依舊一言不發。
看的吳鬱一陣窩火,之前的事情我不在,你們定好了就算了,這會兒我人就在這裡:“到底有什麼事情是我不能知道的?殺人放火?還是縱火燒山?有多罪大惡極的事情啊?”
又不是演苦情劇,有沒有人控製……
想到自己之前被控製過,口不能言的樣子,吳鬱心中的怒氣消下去不少,她試探的開口:“是不能說?還是,不想說?”
終極張沉默了很久,然後說出了一個火上澆油的答案:“不想說。”
吳鬱額角青筋直跳,差點沒控製住自己的情緒,不遠處阿林拉正在捧腹大笑,那模樣和初見時候的完全不同,知道的這個是個張家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黑瞎子附身了。
吳鬱冷著一張臉:“行,我知道了,不想說就不說。”
轉身離開的動作乾淨利落,但心裡其實已經有一個猜測了,隻是這個猜測讓吳鬱更加生氣。
第二天一早,白瑪在柔軟的皮毛裡睜開雙眼,第一時間看到的就是窩在自己懷裡睡的小臉紅撲撲的吳鬱,她眨眨眼睛,試圖回憶孩子是怎麼到自己懷裡的,然後發現自己根本想不起來,隻知道自己昨晚收拾好睡著了,一覺醒來懷裡就多了個熱乎乎幼崽。
她抬起手輕輕的碰了碰吳鬱的臉頰,軟乎乎的,手感很好。
吳鬱昨晚躺下的時候就心緒繁雜,一直到淩晨才堪堪睡著,睡的不算踏實,所以白瑪的手觸碰到吳鬱的時候她就已經清醒了。
她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和笑容滿麵的白瑪對視,昨晚的煩躁一瞬間就被清空,白瑪真的是個很神奇的人,隻要待在她的身邊,仿佛就沒有煩惱一樣。
不過想到昨晚的事情,吳鬱覺得可以試著告狀一下,她拉著白瑪的手指了指門口的方向:“昨晚那個張家的叔叔和我三爸爸帶著昏睡的白瑪姐姐,他們把白瑪姐姐你送到了喇嘛廟裡,我詢問他們想要做什麼,他們什麼都不和我說。”
白瑪聞言眼睛微眯:“張家叔叔?”
吳鬱點頭,沒有絲毫心虛的意思,畢竟她說的也不算是假話啊,昨晚確實阿林拉和終極張都在,白瑪那個時候確實昏睡著,她沒有撒謊,隻不過是隱瞞了自己給白瑪下藥的事情而已。
至於詢問他們想要做什麼,吳鬱的確是問了,而他們倆也確實什麼都沒和吳鬱說,她說的有問題嗎?完全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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