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鬱嘿嘿傻笑的在床上打滾,但冷靜下來之後才發現,陳皮這種種行為反而證明了他這一路走來,能回憶的溫情時刻不多。
這個房間的布置是按照二月紅紅府的布置來的。
在紅府,他不是九門四爺,隻是二月紅的一個徒弟,平時練練功,閒了可以去水邊給丫頭和二月紅抓點螃蟹。
犯了錯會被罰跪在紅府的祠堂,他不是記名弟子而是二月紅的親傳弟子,雖然管家會叫他陳皮,但在外麵誰都給二月紅一個麵子,叫他小陳哥的也有。
平日裡在外麵自己的盤口也算的上一聲陳爺,但回到紅府,丫頭會笑嗬嗬叫他陳皮,在罰跪的時候給他煮一碗蟹黃粥。
二月紅也不是無端端就喜歡罰人的人,陳皮是真的能在二月紅和丫頭身上感受到他們對於自己的關心,沒有外麵的利益糾葛。
就算是吳鬱的突然出現也隻是給平靜的紅府日常增加了一點點波瀾,相比較二月紅和丫頭,吳鬱反倒像是陳皮的同齡人,雖然吳鬱其實比他小了很多。
但他感受到的關懷隻是因為他是陳皮,不是誰的徒弟,不是誰的衣食父母,純粹因為和他相處,不牽扯任何利益的關懷。
吳鬱歎了一聲,坐在床邊把係統抱進懷裡,陳皮這些年也……
頓了下,好像過的其實也挺好的哈。
一夜無夢。
陳皮大清早過來砸門:“起床了!”
這下輪到吳鬱臭著一張臉去開門了:“幾點了?”
陳皮衝著吳鬱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笑得吳鬱恨不得扯下他臉上的笑容。
“都早上六點半了。”
吳鬱是真的忍不住了,上去就是一腳,陳皮靈活的躲過,跟逗小孩兒一樣旋身,下腰,後空翻的躲避。
吳鬱越打越精神,越打越生氣,本來還能睡個回籠覺的,這會兒是真的不行了,完全打精神了!
係統晃悠尾巴從門內出來,但是怕誤傷就隻是站在門邊,也不往院子裡走,生怕自己被兩人波及到。
很快一場晨練結束,陳皮拉伸了一下,有些嫌棄的看向吳鬱:“你這些年也是疏於鍛煉了。”
吳鬱恨不得上去給他一杵子:“我才多大,我戰鬥經驗能有多少?”
陳皮頓了下,也是,就這麼點一個,時不時的還會穿越時間和空間,鍛煉的時間確實不多。
不過,陳皮蹲在吳鬱麵前:“那你之後還會離開嗎?”
吳鬱搖搖頭:“不知道,不過我總會回來的。”
陳皮眼神深邃,好半晌抬手按在吳鬱的頭頂,輕拍一下:“也是,你總會回來的。”
圓桌上,張起靈和白瑪都驚喜的看著突然回來的吳鬱,白瑪坐在吳鬱的另一側十分熱情的和吳鬱聊天,張起靈則是坐在白瑪旁邊,和陳皮隔了兩個椅子。
吳鬱能看出來,張起靈雖然依舊戴著老年陳皮的人皮麵具,但是他周圍散發出來的氣質,無時無刻不在告訴眾人他現在很開心。
吳鬱突然笑了出來,這就證明她其實也改變了不少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