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玩笑呢,你霍老太太什麼牌麵的敢這麼和陳皮皮說話,老九門的時候若不是有霍三娘撐著霍家,霍家早被吃掉了。
現在九門其他家哪個不是年輕人出來主事兒,要知道即便是陳皮,外麵的很多事情也已經下放到家族後人手裡。
隻有霍家還是霍老太太全權掌權。
吳鬱的言外之意很明顯了,有你沒你都一樣,能待久待不能待久走人,沒人強迫你來,至於有沒有人邀請。
吳鬱看向張日山和吳二白,明顯,這兩人都沒有什麼反應,那看來應該是解雨臣那邊通知的人吧。
視線落在解雨臣這個二爹身上,他明顯皺了皺眉:“鬱鬱,要禮貌。”
吳鬱扯了扯嘴角:“我要死的時候是陳皮皮救了我,可不是她貨架主,幫我的是霍三娘,欠人情還人情的事二祖爺爺,都和她霍家主沒有關係。”
說著她歪了歪頭,故作賣萌的看著霍老太太:“而且我沒有對霍家主不敬啊。”
提到救命的事情,在結合吳鬱後麵提到的霍三娘,解雨臣也不好再說什麼,雖然他要給霍老太太麵子,但確實,吳鬱不欠霍家什麼,沒必要給她這個麵子。
更彆提霍老太太諷刺的是吳鬱的救命恩人。
想到這裡,他轉頭看向門口方向,那裡安靜如雞,王胖子坐姿雖然說不上乖巧,但視線明顯看向天花板,就好像上麵有什麼特彆吸引人視線的東西一樣。
至於吳邪,那更是低頭看著自己的指甲,就像是指甲上貼金子了一樣研究的格外認真。
解雨臣輕歎一聲,做錯了,剛剛不應該開口的。
他隻是想起了師傅二月紅剛離世沒多久的時候,霍家也伸出了援手的事情,還有和霍秀秀的交情,但這是他的人情債,和吳鬱無關。
所以他收回看向霍老太太那邊的視線,轉而看向吳鬱:“抱歉鬱鬱,是我的問題,我不該這麼說你,你很有禮貌。”
這事兒要是放到他身上,救命恩人被當麵諷刺,他說的絕對會比吳鬱難聽十幾倍。
與此同時,他也沒有忘記陳皮:“也多謝這位陳皮皮先生。”
雖然名字有些怪異,但剛剛吳鬱確實叫了這個名字,他記憶力很好,不會記錯。
隻是他因為角度問題沒有看到,吳邪和王胖子緊閉的嘴唇和低下的頭,也沒有看到吳三省緊抿的嘴唇,至於張日山那張笑意盈盈的臉他雖然看到了,但實話,他並不感覺張會長會是因為自己話語而嘲笑的人。
至於張起靈和吳二白,這兩個在他視線範圍內,但表情管理都是想到到位的人根本沒有任何表露。
倒是被叫陳皮皮的陳皮眼神銳利:“老子叫陳皮!”
解雨臣:……
解雨臣眨眨眼,目光從吳鬱同情的點頭上移開,看向全屋他覺得最誠實的張起靈身上,然後就看到他緩慢且堅定的點頭。
實不相瞞,那一刻解雨臣感覺晴空霹靂。
什麼是尷尬?
尷尬就是在你信心滿滿叫對方名字,自認為叫的十分準確的時候,所有人都告訴你,那個是專屬愛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