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已經開始傳來槍響,吳鬱眨眨眼,突然想到了站在棺材前麵的汪先生和汪難,汪先生倒是好說,他愛死不死的,但汪難的話,吳鬱其實希望她可以活下來。
隻是這裡的汪難並沒有接觸過吳邪,不知道她對於汪家是不是依舊死忠?
搖搖頭,吳鬱在黑瞎子旁邊立了一個帳篷,兩個人就這麼坐在帳篷邊看著遠處的硝煙。
黑瞎子摸摸肚子:“鬱鬱,有吃的嗎?”
吳鬱愣了愣:“沒吃東西?”
黑瞎子點頭:“是啊,一早上跑來跑去的,還要看著他們分配武器,實在是沒時間吃飯了。”
吳鬱聞言立馬掏出了自己的桌布:“有。”
她心疼的看著自己五爹:“辛苦了。”
黑瞎子摸摸放著壓縮餅乾的胸口,實不相瞞,他就是想吃點好的,所以多等了一會兒。
但是現在良心有些隱隱作痛是怎麼回事兒?
不過在吃了一口熱乎乎的羊蠍子之後,黑瞎子往後依靠,良心什麼的他早八百年就戒了。
深山老林裡能吃到這麼一口熱乎的,哎呀,真香啊。
白色的建築不是在一瞬間就倒塌的,但對於在操場傷到眾人而言卻隻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
他們四散逃開,在這個瞬間,什麼汪家老先生,什麼棺槨全部都被眾人拋出腦後,現在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
就連即將繼承汪家當家人位置的汪先生都在狼狽奔逃。
站在眾人裡的汪難第一時間看向吳鬱房間所在的方向,可惜那裡隻剩下了堆疊在一起的廢墟。
汪岑就站在汪難身邊,自然也看到了她的表情:“你在想什麼?”
汪難收回視線:“你不知道?”
汪岑扯了扯嘴角:“沒救了,整個建築倒塌,下麵的樓板塌陷,上麵的樓板下墜,中間的彆說是個小孩兒,就是你我都不一定能活著。”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建築廢墟裡再次發生了小型爆炸,看大概的位置應該是存放武器的武器庫。
汪難沒有說話,隻是目光定定的看著那邊。
汪岑看著不遠處的汪先生:“與其想那麼多,倒不如想想接下來該怎麼辦。”
汪難的目光從廢墟上移動到汪先生那裡,他正在那邊跳腳,中英摻雜的說著要調查清楚到底是誰做的。
這是爆炸,是有敵人混入其中並埋藏了炸彈,一定要查出來,調查個水落石出,他一定要殺了那個人。
汪難的表情突然有些凝滯,不過很快她就偽裝好,除了她身邊的汪岑發現了些許端倪以外,其他人都沒有注意到她表情的變化。
汪岑靠近汪難:“你想到了什麼?”
汪難瞥了汪岑一眼:“沒有。”
汪岑冷笑:“汪難,我們從組隊開始到現在多少年了,你以為我看不出你的變化嗎?”
汪難知道自己現在若不說出個一二三來,汪岑肯定會追究到底,所以她輕歎一聲:“那孩子說,今天想吃燒烤,相比較一些隻能她自己吃的東西,燒烤可以和我一起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