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初一扯了下唇角。
不是吧?頂著這張臉也能被兩個城主同時看上??
稀奇稀奇……
那麼大的城池裡什麼美人兒沒有啊,她又有什麼特彆的。
反正白初一是不理解,不過自打這次以後,他們再來,白初一就不備酒了。
若是喜歡喝酒還好說,本身就不喜歡喝酒,還這麼硬生生的灌下去,是非常難受的。
烏尤一共給她寫了三封信。
第一封,上麵寫了大蠻的大概情況,後麵就寫自己多麼想念將軍。
第二封,問將軍那兩個城主是不是總來騷擾她,要不要他出手把他們揍回去。
第三封,上麵寫滿了我想你三個字,還委屈巴巴的在信的末端、一個小角落處寫著為什麼不回信。
白初一不敢回啊,她怕自己一回,就不是半個月三封了,而是一天三封了。
那得浪費多少紙啊。
不提倡不提倡。
沒過多久,京城裡就傳來了新帝登基的消息。
非常突然,非常令人震驚。
登位的那人自不必說,就是陳如卿本人了。
他登位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以白府上下的性命要挾,逼白初一在半月之內拿下大蠻邊關。
白初一把城中事務都交給了文玉和兩個城主處理,然後就用係統兌換的傳送符傳送回了京城。
在彆的劇情裡,可能可憐的將軍就是乖乖聽命,或者背負著整個將軍府的人命繼續跟君王對著乾——
白初一她就不。
她要去教陳如卿做人,做一個活生生的人。
她一踏入京城,就被瘋狂往集市湧動的人群給弄得一臉懵逼。
後來聽說是要當著全京城人命的麵斬了白府上下的項上人頭——
她懂了。
不管白初一聽不聽話,姓白的人都得死絕。
陳如卿這是殺雞儆猴呢,告訴朝中大臣,哪怕你是鎮北大將軍,隻要不聽他的話,家人照樣落個滿門抄斬的下場。
這還能怎麼樣?不就是逼她劫法場、斬昏君了?
菜市場門口。
那囚車一路被官兵押送,往常丟雞蛋丟菜葉子的人是一個都沒有,大喊著“放人”“陛下開恩”的聲音倒是不小。
可惜那官兵也跟都聾了似的,死死用刀抵住,不讓群眾們衝下去。
主持今日刑罰的是新帝新提拔上來的官員。
他滿臉得意的望著跪在刑台之上的白家家丁眾,從竹筒裡拿起一個寫有“斬”字的小牌牌就斬釘截鐵的往地上一丟,朗聲道:“時辰已到!即刻行刑!!”
先被摁在斷頭台上的就是滿臉血汙,銀發臟亂的老嬤嬤。
她身上的囚衣都被血染透了,臉上卻安詳極了。
她望著天空,渾濁的眼睛動了動。
裡麵沒有一絲仇恨或者不滿,全是慈愛與溫柔。
她仿佛看著北邊的天空,就想到了引以為傲的少將軍。
將軍年少有為,縱使昏君當道,也定能在這世道中闖出一片天。
她雖身為女兒身,卻完全不輸於那些男人。
少將軍,就是整個將軍府的驕傲,就是白家列祖列宗的驕傲。
老嬤嬤伺候白家人了一輩子,好日子過過,窮日子也過過,已經夠了。
她隻希望將軍餘生能縱情肆意,再也不做昏君的附庸。
白初一一來就看見那劊子手揚起了刀,眼看著就要落到老嬤嬤的脖頸了!!
她眸子一冷,抬手凝聚幾分內力就直直往他刀口上彈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