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媚說,她找了很久,確定丞相之子就是京城站在金字塔塔尖的男人。他既然不願意湊合自己,那就不能怪她先下手了。
反正看中了的人就跑不掉。
“……”
天知道,白初一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後背忽然就發冷。
她總覺得自己忘了什麼。
直到看見烏媚那帶著幾分偏執的眼神,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
啊,好久都沒有給烏尤回信了。
這幾個月整頓朝綱玩攝政王玩上了癮,連他的信也沒看幾次,都堆在書桌一腳,怕是早就生了灰。
白初一剛打算回去把烏尤的信全都翻出來看完——然後又坐了回去。
沒看就沒看唄,不總是那麼幾句話?想她了,想她了,想她了。
真想她了,為什麼好感度都不加一下??
【……宿主大大,加過了。】
【白初一:啥時候啊……?我怎麼不知道?!你已經懶到都不想提示我了嗎?!!!】
【……不是奧,加的時候你在給小皇帝找姑娘,還說自己也想開個後宮,小皇帝準備給你送男人,好感度就莫名其妙加了。你太興奮了,我說啥你都當做沒聽見,我也沒辦法啊……】
【白初一:……】
她總覺得,這個好感度,好像加的,有點點,不對勁兒?
不對勁兒的感覺在某天她起床時發現自己被捆在馬車裡時應驗了。
“……”
她睜開眼就對上對麵那人冷淡的眸子。
“……啊,幾個月不見,你又變好看了。”
白初一坐了起來,暗搓搓的往另一端蹭過去,還當人家都是傻白蘿卜看不見自己的小動作。
“是麼。”
男人的聲音冷到掉渣。
他換下了初見時就一直愛穿的白衣,套上了一層黑袍,上麵用金線繡了竹子,看起來低調奢華有內涵。
他的墨發綰上發頂,如同那日白初一一般,用一個發冠和簪子固定好。
多日不見,他的皮膚好像又白了一點……白的不正常,白的冷死人。
“是呀。”
白初一就跟瞎了一樣聽不出來男人話語中的不開心,臉上掛起了熟練地笑容:“我們現在是……回去麼?”
“……”
聽見她說回大蠻是“回去”,烏尤的下頜稍稍緩和了一些,不過臉上的表情依舊是淡淡的,看似沒有被她撥動。
“啊,那你先把我放開嘛!大蠻離這裡這麼遠,我們好遊山玩水……”
“誰說是遊山玩水?”
男人蹙眉打斷了她的話。
白初一無辜的眨巴眨巴眼睛,“啊?那不然呢……”
“從現在開始,你是我的囚徒。”
“……??”這是什麼奇怪的情趣??
“不準離開我的視線,也不準去看彆人,不準跟其他人有任何的肢體接觸。”
天知道,男人是用了多大的自製力,才沒有對著她歇斯底裡。
京城的事情他要知道簡直易如反掌。
且不提烏媚這個現成的眼線。
他培養的蠱蟲可以行千裡萬裡,哪怕渡大海去另一端,都能存活半年之久。
他的蠱蟲就是他的眼睛,他的雙腿。
他之所以在白初一離開後沒有立馬追上來,就是因為這個原因。那個時候的他願意相信白初一會回來,願意相信白初一說的會跟他回大蠻不是欺騙。
他自己騙了自己好幾個月。
每天都在強迫的告訴自己,明天她就會看看信,明天她就會回來,明天……
可是沒有。
那些信就石沉大海,沒驚起半點風浪。
在桌角堆得很高,信的主人不願意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