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眼裡,這就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弱者連給強者提鞋的資格都不配,連與強者呼吸同一片天空下的空氣都不配。
隻配淒慘的死去。
“……火炎宗的人?我們與你無冤無仇,你做什麼搶我們的東西?”
年長一些的師兄已把劍亮了出來,橫在身前,不善的盯著一臉不屑的衛嚴烈。
“嘁。”
衛嚴烈看起來不過剛二十歲的年紀,說話卻氣死人:“我就是看你們這種菜雞拿了東西不高興,怎麼了?不服來與我打一架啊!垃圾。”
“你!——”
衛嚴烈早就摸清了在場所有弟子的修為,最高也才築基小中期,跟他比可是差遠了。
天才畢竟是少數,像追雲宗的謝謹言,幾萬年才出一個。又不是人人都是謝謹言,他衛嚴烈還真不慫追雲宗。
火炎宗其他弟子附和,“在秘境之中可沒什麼先來後到,你這東西自己守不住,那就是我們的了!怪不得旁人!識相的還是早早灰溜溜的滾開吧!省得讓我們衛師兄動手。”
“……欺人太甚。”
追雲宗的師兄恨的咬牙切齒,卻明白自己與衛嚴烈的差距。貿貿然動手隻會受傷,甚至送死。
火炎宗可沒什麼不殺修道之人的門規,他們任性妄為,基本沒有道德觀念。
“師兄,算了。”薛元青沉聲道,“不過是一個低階內丹而已,秘境中肯定還有其他的。”
“……嗯。”
師兄深呼吸一口氣,準備讓眾人撤離。
薛元青這話傳到衛嚴烈的耳朵裡,就不那麼好聽了。
意思可不就是:不過一個低階內丹而已,不必在乎,在乎的隻有低級的火炎宗而已。
衛嚴烈怒極反笑,招呼也不打一聲,抬手就是殺招,身形如同鬼魅般直直朝薛元青這邊襲來!
“一個廢物而已,也配在我麵前說話了?!!”
衛嚴烈手中的血色長笛笛身包裹著一層淡淡的紅光,尖端冒出一截森冷的刀尖,毫不留情的朝薛元青身上命脈刺去。
衛嚴烈太知道怎麼讓人一擊斃命了,他唇邊有諷刺的笑意:“你這種人啊,早就該死了!”
“唔……”
薛元青縱然用儘全身力氣險險躲了兩招,卻躲不過第三招、第四招……
“轟!——”
“元青師弟!!!……”
“師弟!”
“……”
薛元青被衛嚴烈刺中好幾下,又被一腳踹飛,身子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飛去老遠,撞到一顆大樹上才停下。
薛元青已經昏過去了,身上全是血,染紅了衣裳和身下的土地。
追雲宗師兄痛心不已,連忙上去封住他的經脈。
“你火炎宗欺人太甚!有種現在就殺了我們師兄弟幾個,否則回去定當稟告師尊!”
“喲喲喲,瞧這牙尖嘴利的。”
火炎宗一個弟子嗤笑出聲,“你們師尊知道了又能如何?看他敢不敢為了一個廢物得罪我們火炎宗!”
話音剛落,他就被一道怪力擊飛!
“啊!——”
同樣是飛了很遠,撞到一棵大樹才停下。
“噗……”
那弟子跪在地上,撐了半天都站不起來,一口一口的吐著血,神情難看。
“……”
衛嚴烈瞧了那弟子一眼,見沒死,便撇撇嘴,將視線移到踱步而來的青衣人身上。
還有他身旁那個身著紅衣的小丫頭。
待看清小丫頭的長相,他臉上嘲諷不屑的表情瞬間就收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