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大人的床榻自然是極軟的,兩人又在很早以前就睡一張床了。
白初一體會的非常透徹。
她之前一直懷疑納蘭若華是個真太監,並不是空穴來風。
因為兩人睡一張床有段時間了,納蘭若華都沒動她。
這不科學好嘛。
回想以前的每個世界,哪次男人能做到這麼有自製力?——就算他對彆的事情有,對自己從來都是沒有的。
這點自信,白初一還是可以挺著胸脯驕傲的說她有。
但是!
今天!!
納蘭若華!
an的摁在了床上!!
她動都動不了了耶……
納蘭若華的手勁兒是很大的,一隻手抵著她的後背,她怎麼掙紮推脫都沒辦法把男人微涼的胸膛撼動分毫。
他的墨發順滑的從身後落在床上,與白初一鋪在床上的青絲纏繞在一起。
他稍稍一起身,他的頭發就能勾起白初一的往上帶。
看到這個場景,納蘭若華不由得眸色漸濃,撫摸著她腰際的手也慢慢的遊移到了更大的範圍。
納蘭若華還在猶豫,是否要真的就在這個時候,就在他情緒極度不穩定的時候,要了初一。
他想著的畫麵很美好。
他會給初一一場盛世婚禮,那些王妃的八抬大轎十裡紅妝算什麼,他可以為初一造一座金銀珠寶打造的屋子,可以讓無數的鬼魂為他們開道,可以讓大千國所有的王公貴族都俯首祝賀,可以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愛白初一。
白家不再是沒有姓名,隨隨便便在曆史上抹去姓名的叛賊。
白氏將是大千國建國以來最偉大最尊貴的家族,白這個姓氏將在大千國的曆史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世人為之歌頌,百姓為之讚歎。
就在新婚當夜,他的初一鳳冠霞帔,手腕上腳腕上都帶著他自製的小鈴鐺。
赤著腳踩在大紅色的地毯上,紅的白的交相輝映,晃得殿中燭火都失了三分顏色。
他的初一是那樣好看,哪怕不施粉黛,也可以冠絕天下。
嫁衣上麵的紋繡絕不是平鋪著的,是立體著的,用金線縫製。
他會親手幫初一穿上那身嫁衣,享受著她戴上沉重鳳冠時的嬌嗔。
他也會親手幫初一脫下這身厚重的衣裳。
——其實他有私心。
穿上了這件衣裳,哪怕初一臨了想悔婚,想跟不知道哪兒冒出來的臭男人私奔,都做不到。
這一身太重了,重到隻有納蘭若華能抱得動她,重到初一一整個婚禮除了依賴他,沒彆的辦法。
當衣裳一件一件的褪下,他的新娘也會一點一點在他身下綻放出美豔的模樣。
這樣,才是他想象中的,他跟初一的第一次。
但是——
納蘭若華望著身下已經抬手撥弄他領口的小家夥,呼吸粗重。
……她都這個態度了啊……再忍下去,真的要被懷疑是不是個男人了。
之前一直都想告訴初一一個秘密。
他覺得,現在是時候了。
“……初一。”
納蘭若華的理智還沒有完全失去,他知道自己這種隱瞞的行為不管怎麼解釋,都是一直在欺騙她。
是令人不齒的,是會讓她生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