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景澈很早就到了醫院。
陸家安排了私人飛機,一大早就要出發趕去s市。
陸寧溪已經洗漱完畢了,看護端了營養早餐放在茶幾上,她正坐在沙發上吃著。
她喝著白粥,似乎還沒怎麼睡著。
景澈走到她邊上,蹲下,跟她平視,“寧溪,我們要走了。”
“你怎麼又來了。”
“景湛,我昨晚就沒睡好,你能不能讓我安靜的吃個早飯好不好?”
陸寧溪悶悶的。
景澈微怔。
她又有些精神萎靡了,甚至沒有分清現實和幻覺,否則不會把他叫成哥哥的名字。
隻是這次,景澈沒有否認。
他沉默了片刻,甚至點頭默認了下來,“好,我不說話,等你吃完再走。”
陸寧溪拿著勺子懵懵懂懂的,熱粥燙到了嘴唇才反應過來。
她放下碗勺,無奈的捶了一下景澈的肩膀,“哪有景湛,你是景澈啊。剛才你是不是又在測試我是不是病情複發?”
景澈沒說話,沉默的望著她。
他不知道如何開口告訴她,剛才不是測試,隻是私心而已。
幸好,她沒有察覺,“阿澈,你應該叫醒我的。”
“好,下次叫醒你。”
景澈含糊的應付說,“還吃嗎?快點吃完我們上路了。”
他說,“行李不需要收拾,研究院那邊都有。我們得儘快走了。”
她低垂著眉眼,在思考。
景澈意識到什麼,“你是不是,還想拖一天?”
她輕輕點了下頭。
“可是不能再拖了,儘快過去確認情況之後,我們也能儘快回來。”
昨晚,景澈在景湛當年準備的婚房裡跟教授視頻通話了一晚上。
討論出來最壞的結果,是陸寧溪會分裂出兩個人格。
一個忘記過去的情感,隻管自己,不懂如何去愛,瀟灑冷清,這輩子都不會再愛上誰的陸寧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