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下午收到的圖片,想到她跟封呈衍親密的擁抱在一起,封競又逼著自己硬起心腸。
至少,要她明白誰才是對她來說最重要的人,誰才是會幫她的人吧。
封競逼著自己不去看她,修長的雙腿僵直緩慢著往回走。
可是,外麵打雷了。
轟隆。
隻一聲。
封競就控製不住的回了頭。
他想把她抱進懷裡。
他想告訴她,她要什麼,他都可以給她。
彆說二百萬,她要他的命他都可以給她。
隻要她說一句軟話……
隻要一句就好。
封競衝進大雨中,去找陸寧溪。
他看見她失魂落魄的背影。
看見她被封呈衍拉上了車。
看見他給她的那把黑色的雨傘,孤零零的被遺棄在水窪裡。
就像他一樣。
看著封呈衍的房車帶著陸寧溪離開,他才緩緩走到水窪邊。
僵硬的蹲下身體,撿起了他的雨傘。
還有她被雨水泡壞的手機。
雨水打濕他額前的碎發。
金絲邊框包裹著的平光鏡片和霧蒙蒙的雨簾也掩飾不住他眼裡暗潮湧動。
陸寧溪……封呈衍。
……
房車內開著空調。
一條柔軟的大毛巾蓋在陸寧溪頭上,將她半個身體都蓋的嚴嚴實實。
“擦擦乾淨,彆弄臟了我的車。”封呈衍說。
陸寧溪渾身凍僵,她拽下毛巾,這才看清麵前的男人。“你怎麼回來了,不是說,要三個月嗎?”
“不希望我回來?”
他總是帶著那副玩世不恭的笑意,“可我要是沒回來,你媽可就會被趕出醫院了。”
陸寧溪攥著毛巾的手緊了緊。
封呈衍抽出她手裡的毛巾,像是擦拭玩具娃娃似的擦起了她的臉和頭發,“不用擔心,醫院那邊,我已經讓人打點好了,不會有人趕她走。”
“謝謝。”
陸寧溪緊繃了一天的身體,才終於放鬆了一些。
至少,母親可以先安心治病。
指尖挑起她的下顎,封呈衍的臉湊的很近,“謝謝這兩個字,倒是沒少聽你說。可我怎麼沒感覺到,你有真心謝過我呢?”
陸寧溪嘴唇緊抿,沒有回答。
封呈衍不急不緩的擦著她的長發,“女人應該多懂得示弱,利用自己的天然優勢。怪不得你求了封競半天,他都不為所動,你知道自己這副表情有多難看麼?白白浪費了一張傾國傾城的美人臉。”
陸寧溪始終沉默。
封呈衍也不覺得無趣。
畢竟隔了那麼長時間沒見,現在怎麼看她怎麼有意思。
即便她什麼都不說,他也能自己找到樂趣。
擦到陸寧溪的頭發不滴水,他又指了指掛在座椅上的衣服。
“套上吧,彆又凍的發燒指望小爺照顧你一夜。”這話,他是含笑說的。
陸寧溪抓緊了衣服,“前麵隨便找個公交站把我放下來就好。”
封呈衍覺得好笑。
要是換做彆的女人,有這樣跟他獨處的機會,恨不能長長久久的黏著他。陸寧溪倒好,拍拍屁股就想跑。
“你怎麼就養不熟呢,我對你難道還不夠好?”
好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