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說,封呈衍又變成了最初那個脾氣難以捉摸的祖宗。
除了應奇,公司所有人跟他接觸都戰戰兢兢的,生怕什麼時候做錯事,變成了衍少的出氣筒。
可要害說衍少變成了易燃易爆的炸彈吧,但衍少又好像變得順從了。
比如封老爺子約了陸家人吃飯,要聊重新準備訂婚的事宜,從來不受任何人管控的衍少,居然也答應了。
關於一個月前流傳出來的行車記錄儀事件,仍舊有一半的人相信,那人是封呈衍跟陸寧溪,也有另一半人相信這隻是個烏龍。
但不管是不是,跟陸家大小姐訂婚都是維穩遮醜的最好選擇。
隻有靳少言知道真相。
那一頓飯吃完,說重新準備訂婚宴擬定了幾個備選的日期,他都不知道。
他是第一個離席的。
離席之後,就把靳少言從女朋友的床上叫了下來,拉去了星耀會所喝酒。
靳少言故意點了兩個陪酒的公主,還沒近身,就被封呈衍趕了出去。
“兩個大男人乾喝酒有什麼意思,你今天不是跟陸家人吃飯麼?就這麼把陸菲儀丟下,不怕封老爺子跟陸家找你麻煩?”
封呈衍灌了自己一杯啤酒,什麼話也沒說。
靳少言是個最佳損友,也是看熱鬨不嫌事大的性格,“自從行車記錄儀裡的視頻流出去之後你的表現一直都不正常,你該不會……”
“不會!”
封呈衍重重的放下酒杯,幾乎是宣誓般喊出這兩個字。
“我可什麼都沒說呢,你不會什麼?”靳少言眨眼,“你這可就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了。”
封呈衍冷著臉,踹了他一腳。
靳少言靈活的躲開,本來還笑著。
可是看封呈衍的表情,笑容一點點淡了下去。
靳少言擰著眉頭,“你該不會真的喜歡陸寧溪吧?那女人可給你哥生過孩子啊,玩玩就算了,真動心就彆了吧。”
“我不喜歡她!”封呈衍聲音沉沉的,每個字都擲地有聲。
靳少言將信將疑,“我就不明白了,既然不喜歡,你費那麼大力氣保護她乾什麼?她走了,你又彆扭個什麼勁兒?”
還有,那個視頻其實有無數種方式可以擺平。
比如推到陸寧溪身上,說是她勾.引。
可他的處理方式,是把自己的臉完全露了出來,給陸寧溪ai換了臉。
這個黑鍋全都是封呈衍一個人背了。
被調侃的隻剩下封呈衍,是他玩女人,是他私交混亂。
那個“女人”長得又像是陸寧溪,還會有無數人在背地裡議論,說他是變態,覬覦哥哥的女人。
得不到……就找個相似的嘗嘗味道。
“你怎麼想的?居然ai換臉,把她摘乾淨了,把你自己推到風口浪尖?”
“當時沒想那麼多。”封呈衍又灌了自己一杯酒。
“就是沒想那麼多才可怕。”
想那麼多,或許是為了捕獲女人的愛情,所以故意設下的陷阱。
可沒想那麼多,那就代表了潛意識和本能是要拿自己去護著那個女人。
“你以前想的倒是多,比如跟陸菲儀結婚,你不是早就決定了嗎,也知道自己一定會執行的嗎?為什麼重新說起訂婚,你抗拒成這個樣子?你知不知道你這張臉臭的不像是要娶老婆,倒像是要死了老婆的。”
“不就是跟陸家人吃個飯嗎?你七點多就跑出來,生怕陸家人看不出你的不願意?”
靳少言拿起手機想給他看時間。
發現手機沒電,又乾脆抬起封呈衍的手臂,讓他看自己的腕表。
可腕表亮出來那一瞬,靳少言的表情又變得高深莫測了,“要是我沒記錯,你這個腕表應該是一對的。”
封呈衍直接拆下了腕表,放在酒桌上。
他不耐的說,“隨便帶的而已,喜歡就給你。”
“我才不想要這隻表,我隻想知道,剩下的那隻女表是在哪個姓陸的女人手腕上帶著?”
靳少言一臉欠揍的湊到他麵前,“是陸菲儀,還是陸寧溪?正視自己的心就這麼難?”
正視,自己的心?
封呈衍眸光越發陰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