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不可能是封呈衍。
這個時候,他或許已經跟陸菲儀重新訂婚,又或者直接結婚了,怎麼可能出現在這個偏僻的小鎮上?
一定是她自己嚇自己。
陸寧溪在心裡一遍又一遍的這麼對自己說,卻還是警惕的拉著陸琴再繞了一圈。
從村尾進村回去。
陸寧溪推開院子的門。
家裡沒開燈。
昏暗中,她看見一個男人正坐在院子的藤椅上等她們。
陸寧溪一驚,本能的拉著陸琴就躲。
“寧溪,你為什麼看見我就跑?”
男人追了出來,月光下,男人的模樣變得清晰。
是衛傑。
她提在嗓子眼的心這才放了下來,“看錯人了。”
還以為是封呈衍。
果然是她自己嚇自己……
封呈衍才不會出現在這裡的。
該說的話她都說絕了,但凡封呈衍要點臉麵都不會追到這來找自己。
她呼吸逐漸平複,“這麼晚,你來做什麼?”
“其實我一個多小時之前就到了,鄰居說你們出去散步了,我就一直在這等。”衛傑故意示弱,以為陸寧溪心軟會請他進去坐坐。
然而,陸寧溪沒有。
“所以,你來有什麼事嗎?”
衛傑噎了噎,這才走回院子裡把自己帶來的東西舉到她麵前。
這次,他帶來的東西不是水果,是鮮花。
“今天王彬去鬨事,我看你受委屈的時候,我就知道自己不能再縮著。我喜歡你,寧溪,當我女朋友吧,我想跟你以結婚為前提交往。”
都說,女人對鮮花最沒有抵抗力。
在這種小鎮上,哪有人舍得花幾百塊買這麼大一束花啊。
而且,她還有個怪物一樣醜陋的母親,願意接受並贍養的男人很少的。
衛傑想,陸寧溪一定會感動。
“抱歉,我暫時沒有這方麵的想法。”
她連花都沒有接,便直接說,“正好你過來,辭職的事情我就一起說了吧。我不想給店裡添麻煩,明天開始,我就不去店裡了,老板,你再招個人吧。”
老板。
她一直這麼叫他,涇渭分明。
衛傑尷尬,但沒發脾氣,“不接受我,不至於連工作也不要了吧?”
“不管怎麼樣,你明天一定要來上班,不然彆人會覺得是我逼走了你。我不允許你辭職,如果你實在要辭職,也得等這個月工資發了,我找到下一個人再說。”
衛傑抱著沒送出去的花走了。
陸琴問她,“明天還去嗎?”
她說,“去吧,工資也得要的。”
她太窮了。
窮人是沒有資格肆意自由的。
……
第二天一早。
暖暖的晨光驅趕掉人們起床後的慵懶。
慢節奏的小鎮上,大家也都逐漸忙碌起來了。
衛傑抱著昨晚沒送出的一大束玫瑰花來了店裡。
陸寧溪拿抹布擦著桌麵的油漬,壓根沒抬頭。
前台點單的小姑娘郭雪忍不住露出羨慕的眼神,“哇,傑哥,你買這麼一大束是送給誰的啊?”
“你喜歡就送你了。”衛傑一副霸道總裁的姿態,直接把花丟給了郭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