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競直接把小存希從她懷中抱了過來,“盧管家隻是個管家,封家任何人,都無權阻止作為母親的她見自己孩子。”
“你們出去。”封競冷了臉。
苗姐見狀,把軟軟給陸寧溪抱,拉拽著不甘心的祝願走了。
房間裡隻剩一身黑色的他和一身白裙的她。
白色跟白色相配,跟黑色同樣相襯。
他們懷中各自抱著一個孩子,怎麼看……都是一家四口的模樣。
陸寧溪卻不知道怎麼麵對封競。
“不是答應過我嗎?”封競溫和的聲音落在她頭頂,“答應過不會再拿自己當賭注,不會傷害自己的。為什麼今天還是從樓梯上摔下來了。”
“對不起。”陸寧溪唇瓣動了動。
“你沒有對不起我,你隻是不喜歡我而已。”
過去這麼久了,封競以為自己可以很大方的接受事實。
可這樣直白的說出來,還是會心疼,“我早就說過,如果你想針對陸菲儀,我可以幫你。你沒必要拿自己開玩笑,會疼。”
她疼。
他的心也疼。
封競眼眸中的認真觸動她的心。
真的可以嗎?陸寧溪有過一瞬間的動搖。
懷裡的軟軟小公主抓了一把她的脖子,她才清醒過來。
封家的男人是不能依靠的。
錯信的代價,她再也付不起了。
陸寧溪的沉默便是最委婉的拒絕,封競都懂。
他說,“以後想看孩子就直接找我,不用經彆人的手。如果你不想回封家,我會把孩子帶出去陪你。”
陸寧溪鼻尖的酸楚到底還是泛了上來。
“謝謝。”
謝謝。
太生疏的詞了。
封競想,他寧可她一輩子都不要對自己說這兩個字。
寧可她像舒沁,像陸菲儀那樣肆意張揚的麵對世界。
可是他的寧溪啊,總是要獨自堅強。
封競對她笑,用笑容遮掩掉一切負麵的情緒,“他對你好嗎?”
不好。
他隻是把我當遊戲的目標。
沒完全勝利之前,總是充滿鬥誌的。
可陸寧溪努力讓唇角上揚,“挺好的。”
封競盯著她胸口的項鏈看了看,聲音很輕,“也是,他能把這條項鏈給你,應該也不會對你太差。”
陸寧溪垂眸看了看項鏈,軟軟肉乎乎的小手正抓著鏈子在玩。
“這條項鏈,有什麼特彆的嗎?”
何止是特彆。
這條項鏈對於封呈衍來說,意義非凡。
這是封呈衍的母親留下的遺物,是當年她結婚的時候戴的項鏈。
從這裡麵珠寶的搜集到款式設計,全都是封呈衍母親親自盯的做的。
這麼多年,外人隻聽過有這樣一條項鏈的存在,見過的人壓根就沒幾個。
封競知道這條項鏈,卻無法大度的對自己喜歡的女人說彆的男人的故事。
他沒回答,隻是說,“等他想說的時候自己告訴你吧。”
陸寧溪也沒追問。
她一點都不在意身上這條價值不菲的東西,她眼中唯一能重視的,也就這兩個跟她血脈相連的孩子。
封競把孩子抱回嬰兒床上,陸寧溪坐在床邊,拿指腹輕輕觸碰著這兩個孩子。
原本對她還有些陌生的兩個小家夥很快就熟稔起來,拿著圓鼓鼓的臉頰去蹭她掌心。
陸寧溪眼中終於有了笑容。
隻是一點最淺的笑容,看著卻無比絢爛,讓人移不開眼。
你們想起我來了是嗎。
可我又希望你們想起來,卻又希望你們想不起來。
我是個不合格的媽媽……沒有一直守著你們長大。
陸寧溪俯身,親了親兩個小家夥的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