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天,封呈衍都早出晚歸。
就連路嫂都感覺到了,他似乎有一些麻煩事要處理。
但即便如此,他每晚也都會回來。
路嫂不懂內情,隻是單純的感慨,說,“封先生是真的很愛您,即便再晚也都會回來。雖然流言不少,前陣子傳聞也數不清,可封先生全都自己扛下來了,真是個厲害的人物。”
每次這種時候,陸寧溪都隻是笑笑不回答。
“寧溪小姐,您彆不當一回事,我是過來人。這愛和不愛,是能感覺出來的。即便不直接說,也是能從點滴裡感受到的。”
路嫂一開始也覺得陸寧溪就是個被包養的小三。
可時間長了,她接觸了一陣卻覺得又不是這樣。
如果隻是單純被包養的情.人,封先生那樣的人物,沒必要那麼用心的關心她今天做了什麼,吃的多不多。
更不會每天晚上都回來。
這看似平常無奇的小點滴,就連她自家那個無能的丈夫都做不到。
“我也看過新聞,知道你跟封先生之間關係有些難堪。可既然選擇在一起了就要坦誠以待,敞開心扉,不然就是傷人傷己。”
路嫂有時候勸的多,她又隻能含笑應付。
“我知道,謝謝你了路嫂,我知道分寸的。”
路嫂哪裡看不出她是在應付,卻又無可奈何。
畢竟她是個傭人,也就是陸寧溪性子好才跟她這樣說話。
要是換個人家,她連對話的資格都沒有。
“寧溪小姐,你是好人,封先生也是。”
而她隻是笑。
是好人嗎?
這個問題她自己都不知道答案。
以前或許是好人,可現在……她也有了虧心事的。
大約一周過去,陸寧溪就感覺到封呈衍的狀態鬆弛了很多,每天也不會早出晚歸那麼累。
陸寧溪猜,他大概把宴會的後果處理的差不多了。
正好碰上路嫂小孫子不舒服,陸寧溪直接給她放假讓她回去了。
她回房間,拉開梳妝台的抽屜,從裡麵拿出了那顆孔克珠戒指。
這個不知道能值多少錢。
當初結賬的時候沒看單據,隻知道手鏈加上戒指有一千多萬。
可單獨這顆戒指能賣多少,她自己心裡也沒數。
她的視線忽然落在抽屜裡的另一個盒子上。
是宴會上帶過的那條項鏈……
封呈衍說是給她了。
……
瑞譽典當。
年輕的男員工態度極好的接待她,“您要抵些什麼?”
陸寧溪摸了摸口袋裡的孔克珠戒指,猶豫了一瞬,還是把手上的盒子交了出去。
“我想知道,這個能換多少錢。”
男員工邀請她到獨立的小圓桌旁坐下。
接過盒子放在桌麵上,剛打開,員工看陸寧溪的神情便變得不可置信。
她從男員工眼中捕捉到了些許訊息。
“這個,很值錢?”
“不,這條項鏈有兩種可能。要麼值錢的超乎想象,要麼,一文不值。”
男員工本能的覺得這是後一種,可他又不敢確信,萬一是真的呢?
“我資曆太淺,無法判斷您這珠寶到底是什麼價值。您稍等,我去叫經理過來。”
男員工臨走之前還給她倒了杯開水。
等到水溫變涼,他也沒回來。
陸寧溪喝了一口,徹底冰冷的水順著喉嚨入腹,冷的她整個人都清醒了一些。
看了一眼桌上的珠寶,她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