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舊的倉庫。
空氣中彌漫著腐朽的氣息。
高高的窗戶透進光來，落在舒沁的腳下。
她使了個眼色，中年男人拿著冷水桶直接從陸寧溪臉上澆了下去。
冰冷的水劈頭蓋臉落下。
陸寧溪蹙著眉頭動了動，睜開眼睛。
耳朵裡還在嗡嗡作響，後腦的痛感越發清楚。
看清自己所處境地和眼前人，她眉頭蹙的更緊。
“這是什麼眼神，難不成，是不認識我了？”
“舒沁……”
“還當半年沒見，還以為你不認識我了呢。”
“看樣子，前幾次的教訓對你來說還不夠。”陸寧溪有些虛弱，但並沒有恐懼的失去理智。
“即便你抓了我，也得不到你想要的。”
封競不愛她，不管有沒有她的存在都不會。
“是麼，那就走著瞧好了。”
舒沁沒有在她臉上看出恐懼求饒，有些失望。
忽然想起什麼，舒沁又扭著她的腦袋，讓她朝旁邊看去，“對了，我還給你帶了個老朋友呢，看那。”
陸菲儀被綁住手腳丟在旁邊，正憤憤的瞪著舒沁，“你最好放開我，不然我爸不會放過你的！”
“我看你是大小姐當久了，不懂民間疾苦了。我現在什麼都沒有，還怕你爸的不放過？”
舒沁冷笑著說，“我既然敢做，就動過腦子了，又不是跟當初一樣，被你挑唆。”
挑唆兩個字一出口，陸菲儀就立刻換了嘴臉，“舒沁姐，你冷靜一些好不好？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就算我出國，我的卡也可以留給你用，你彆傷害我，放過我好不好。”
舒沁永遠都沒從陸寧溪臉上得到的神情，陸菲儀補給她了。
舒沁拿腳尖踢了踢陸菲儀的臉，“那你說，我要怎麼對你們兩個才合適呢？”
“你們一個拿我當棋子，害我走到這一步，連舒家都倒台了。另一個，奪走我的丈夫，害我被人嘲笑。我什麼都不做，豈不是太便宜你們了。”
“你想做什麼？”
“當然是懲罰你們了，我準備了好幾件東西，你們喜歡哪件？”
舒沁踢開一旁的箱子，裡麵掉出一些看似平常又讓人心驚膽戰的東西出來。
空的針管。
水果刀。
紋身用的細針。
還有一個用瓶子包裝起來的粉末……那是吃了會上癮，這輩子都戒不掉的東西。
陸寧溪渾身緊繃。
目光死死盯著望著地上的東西，呼吸都變得僵硬。
陸菲儀直接哭了出來，“求你放過我，舒沁姐，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的，求你彆傷害我。”
陸菲儀恐懼的樣子讓舒沁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她拿起針管，用針尖拍了拍陸菲儀的臉，“先選一個你喜歡的。”
冰冷又微妙的觸感貼在肌膚上，陸菲儀嚇的直哆嗦，“舒沁姐，我真的求你了，彆動我。”
舒沁一腳踩在了陸菲儀心口，怒聲道：“讓你先選！”
“我不選！我不選！”
選了是要出人命的，陸菲儀哪裡敢隨便選。
她哭著喊著，不管舒沁踢她還是掐她臉，始終哭著不肯選。
舒沁不耐煩了，讓中年男人教訓陸菲儀。
她轉過來看陸寧溪，“她不肯，那就你先選。”
陸寧溪啞著嗓子，“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