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店麵叫做甜的蛋糕店做的很大,一直在招人。
陸寧溪去應聘上了服務員。
店長是個年輕的女人,叫付穎,人溫柔又和善。
看陸寧溪對甜品真的感興趣,還答應她,除了收銀接待顧客之外的活兒,不忙的時候也可以跟著學做糕點。
從學徒乾起。
學不好就一直當服務員,要是真的有天分,也會給她機會。
陸寧溪看著這裡的布局跟裝點的小設計,越發覺得她曾經想象過的店如出一轍。
或許,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心意相通這回事?
所以,即便是完全陌生的兩個人,也會出現心有靈犀的想法。
陸寧溪問過付穎,老板是什麼人?
付穎隻是說,沒見過,聽聲音像是年輕男人。看出手的闊綽程度,應該是個極其有錢的富二代。
她更加覺得,這家店是個巧合了。
她認識的最有錢的不過是封家那兩兄弟。
封競對這家店全然陌生,而封呈衍,更不可能做這種事的。
是她想多了。
付穎催她要證件,好給她辦上五險。
陸寧溪不想跟封呈衍有交集,就一直拖著這件事。但是付穎一催,她還是得儘快把證件拿回來。
畢竟,夜長夢多。
夜幕升起。
陸寧溪直接去了彆墅。
這個時間點,路嫂也下班不在了的,她想著趁沒人把證件拿走。
大門的密碼沒改。
陸寧溪推門進去,整個家裡黑漆漆的沒有亮燈。
應該是沒有人。
明明是拿回自己的東西,她卻冒出了一股做賊心虛的感覺。
連燈也沒開,她在黑暗中走去了主臥。
主臥的門沒關緊,她輕輕一推就打開了。
窗簾把月光全部阻擋,臥室裡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起。
陸寧溪順著記憶走到床邊,沿著床縫摸到了床頭櫃。
再往下。
卻觸碰上一雙溫熱的手掌。
“啊!——”陸寧溪嚇了一跳,跌坐在地上。
“叫什麼?被人聽見還以為我把你怎麼了。”
熟悉的男聲在耳邊響起,床頭燈被人打開。
陸寧溪看見封呈衍背倚著床頭,他穿著一身居家服,正似笑非笑的望著她。
“你不是做賊的麼,怎麼還比主人更害怕?”
她的心臟還在狂跳,“你在家不開燈?”
封呈衍眼眸深邃,“想早點睡不可以?”
陸寧溪看了眼牆上的掛鐘。
這才九點四十。
他怎麼可能這個點睡?
以前,他明明總是喜歡把他折騰到半夜才……
陸寧溪臉色一變,立刻打住。
封呈衍唇角微揚,指尖從床頭櫃轉而落到她的臉上,“想起什麼了?”
“沒什麼。”
陸寧溪拍了拍衣服,站了起來,繼續拉抽屜。
“不是說,要跟我分的清清楚楚,怎麼還主動回來?”
“我回來拿證件。”
“哦,證件。”他勾唇笑了笑,格外妖孽。
陸寧溪在抽屜裡翻來覆去找了很久,也沒找出自己收好的證件的時候,終於知道他為什麼不攔自己。
“我的證件呢?”
“在家裡。”
“還給我。”陸寧溪氣紅了臉,這男人怎麼能惡劣到這種地步。
她伸手,攤在他麵前,“把證件還給我,你私藏彆人的證件是犯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