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瓶度數不高的白酒,幾乎都是陸寧溪喝完的。
葉有枝後麵變成了一個忠實的聽眾,安靜的聽她說著封呈衍的點點滴滴。
直到她累了。
葉有枝知道,陸寧溪真的是個好人。
因為即便她喝醉,卻仍舊堅持送葉有枝回去。
她說,“一個小姑娘,晚上太危險了。”
她自己受過的苦,不想讓葉有枝在受一遍。
安康小區,又窮又亂。
葉有枝是個租戶,還是個喝了酒的小姑娘。
陸寧溪把葉有枝送到樓下才安心。
昏黃的路燈照的她頭暈眼花,剛準備回去,就腿軟著坐在了地上。
一雙有力的手臂將她抱了起來,靠在一個有力的懷裡,陸寧溪清楚感覺到了溫暖。
她仰起頭,眯著眼睛去看男人的模樣。
男人逆著光,好看的輪廓隱匿在昏暗老舊的光影裡。
她拚命去看清那人的模樣,卻看不清,隻覺得熟悉,“是你嗎?”
“是我。”
封競也不嫌棄她一身的酒氣,抱緊了她往回走。
熟悉的聲音給她極大的安全感,“你怎麼來了……這麼晚了。”
“幸好我來了,否則,你恐怕要在外麵睡一晚上了。”
她酒醉的腦袋迷迷蒙蒙的,她還敲了敲自己的腦袋試圖清醒一點,“我是有點走不動了。”
“走不動沒關係,我在。”封競溫和的問她,“鑰匙帶了嗎?還記得在哪嗎?”
“在口袋裡。”她胡亂的抓著口袋摩挲。
封競把她抱回家門口,她也沒找出來。
“我幫你找,行嗎?”
“行。”她閉著眼睛,用力的點頭。
“那我碰你口袋了?”
“好!”
她醉醺醺的,什麼也不防備,他說什麼,她都答應的很快。
封競甚至在想,這個時候拿出戒指,向她求婚,她是不是也會答應。
他自嘲的笑了笑,到底還是做不出這種事情來。
伸進她口袋去摸索鑰匙的手很紳士,他單純的在尋覓著鑰匙。
褲子口袋,上衣口袋。
“都沒有,你是不是忘記拿了?”
“拿了,我每天出門,都放在口袋裡的,我很乖的,從來沒忘記過。”
人跟醉鬼是沒法正常溝通的,封競隻能找人來上門開鎖。
他可以把她帶去開房,可他更想尊重她。
“冷麼?等二十分鐘就好了,開鎖的很快就到。”封競把自己外衣蓋在她身上,把她橫抱在懷裡。
她抓緊了他的衣服,乖巧的閉著眼睛睡覺,“不冷的。”
“那就好。”封競抱著她,坐在樓梯口等著。
夜裡有些涼。
可封競卻覺得前所未有的充實。
如果,能一直這樣就好了。
“錯過了,還來得及補救嗎?”封競低頭看著懷中的女人,喃喃自語。
她沒法給他回答,她沉浸在自己的睡夢世界裡。
很快,上門開鎖的便來了。
封競給了錢,直接把陸寧溪抱去臥室,放在她的床上。
沾著柔軟的床之後,便一動也不動。
封競拿毛巾給她擦臉,“今天有什麼開心的事情,喝了這麼多酒?”
被打擾了睡夢,她哼哼唧唧的不舒服,卻還是好脾氣的回應她,“她拉著我喝的。”
“她是誰?”
“葉有枝啊……她……”她的聲音越來越低,“可像我了……”
“這世界上,不會有第二個像你的人了。”
封競親自動手解她外衣和鞋襪,“脫了睡舒服,我不碰你,就給你解外衣,你乖一點自己脫好不好?”
她沉沉的睡了過去,再也沒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