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衍少很喜歡那個溫禾,寸步不離的守著她呢。”
劉翠羽提醒,“你到時候記得小心點,彆太老實。要是被欺負了,就往競少身邊靠。”
“彆被人欺負了,我們知道不是你推的溫禾,你千萬彆背這個黑鍋。”
“知道了,你們放心。”陸寧溪不會去承擔不屬於自己的罪名。
封老爺子又被兩個兒子氣壞,說吃不下。
封老爺子心裡清楚的很,今晚要是跟他們一起吃這頓,怕是吃下頓飯的命就被氣沒了。
偌大的餐廳,奢華的長桌擺滿了豐盛的菜式。
隻有溫禾一個人坐著。
封呈衍長臂撐在她的椅背上,指尖在椅背上輕敲,不知道在想什麼。
陸寧溪跟封競過來,遠遠的看著,像是在擁抱著溫禾。
陸寧溪心臟緊了緊,逼著自己忽視掉了這一幕。
封競拉開椅子讓陸寧溪坐下。
陸寧溪也不管他們,已經鬨了半天,她得先填飽自己肚子。
溫禾愧疚又後悔的盯著陸寧溪。
她不會說話,想說謝謝和對不起都比登天還難。
手機還掉池塘裡了,她現在根本沒法跟人溝通。
溫禾漲紅著臉,厚著臉皮抓了端菜過來的女傭,跟她比劃。
在傭人鄙夷的視線中,終於弄到了紙和筆。
她在餐桌上像小學生似的認真的寫著字。
先寫的一張是給陸寧溪的道歉和道謝。
另外一張是對所有人的解釋。
剛才封呈衍一句話都沒跟她說,也冷著臉,她不敢說。
可溫禾知道,自己必須解釋清楚。
她鼓足勇氣寫完這兩張紙。
抬頭看看封呈衍,到底還是不敢湊近。
隻能站起來,走到陸寧溪身邊,輕輕拿手指碰了碰她的衣服,然後把寫滿了字的a4紙遞到她麵前。
陸寧溪吃飯的動作頓了頓。
還沒接過紙,封競便直接捏作一團,當成垃圾丟下。
“示威的話就沒必要說了,解釋你也隻需要跟封呈衍說清楚。”
封競話中透著冷意,“至於其他的……你更不配。”
溫禾皮膚本來就很白。
這會更是慘白。
低垂著頭,隻看見下半張臉。
她隻能硬著頭皮,走到封呈衍身邊,想給他看。
封呈衍從來都不是有耐心的人。
這段時間,他看她寫字次數,一隻手都數得過來。
更彆提這次寫了密密麻麻小半張的。
封呈衍推開她的手,冷笑著看向陸寧溪,“她還沒說什麼,你脾氣倒是比她還大。”
聽著他的話,陸寧溪口中的咀嚼慢了下來。
“今天這事,必須有個說明。溫禾是個啞巴,難不成你也是?”
“其實我不明白,你現在是信我,還是不信我。是為了替溫禾討公道,還是單純的在朝我發泄怒氣。”
陸寧溪很冷靜,她撿起地上的紙團。
她本能的信任溫禾是個好人,所以,她知道這張紙上寫的一定是真相。
所以,她鋪展開溫禾寫的紙,推到封呈衍麵前。
“真相如何,其實很簡單,你甚至不需要用心,隻一眼就能看見。”
封呈衍諷笑,“所以,你就是這麼等著一個啞巴,替你解釋?”
“你想怎麼認為就怎麼認為吧。”她累了。
陸寧溪繼續夾了麵前的一塊蘆筍。
可是放在口中,卻莫名沒了滋味。
隻有苦。
是哪裡來的苦味……
陸寧溪淡漠品味著苦味,“你喜歡溫禾嗎?你愛她嗎?”
對你而言,葉有枝算什麼,溫禾算什麼?
我呢,又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