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海身上是血，像是個蠕蟲，在地上爬著想跑，“衍少救我！這個女人是瘋子！她是瘋子！她想殺我！”
封呈衍快步上前，抱住了陸寧溪，“冷靜點，寧溪。”
她掙紮，手裡的血珠低落的更快。
“你要是在這殺人傷人是犯法的，冷靜點。你想做什麼，我都會幫你。”可是在醫院不行。
陸寧溪情緒激動，“他害了景湛，他害了景湛！”
“會有法律懲罰他。”封呈衍緊緊的抱著她，不肯鬆手。
景海一看陸寧溪手裡的刀和血就被嚇得魂不守舍，生怕封呈衍會丟下他不管，“衍少，我是跟你合作的！你救救我！救救我！”
陸寧溪僵住。
他抬眸，看向封呈衍那張俊美無雙的臉。
陸寧溪聲音很輕，眼淚卻很重，“你們，合作的？”
封呈衍頓住。
他知道騙不了陸寧溪，她那麼聰明，一個眼神就會知道他是在說謊。
可他沒讓景海傷害過景湛。
是景海自作主張。
陸寧溪漂亮的雙眼裡滿是悲痛，“怪不得景海這段時間變本加厲，有恃無恐的樣子。原來，是因為你啊。”
是因為封呈衍……
也就是說，因為她。
她握著水果刀的手在抖，血珠不停滾落，“是你指使的景海。”
明明陸寧溪在他懷裡，可是這一瞬，封呈衍就是覺得，自己快要抓不住她了。
於是，他隻能抱得更緊，“不是這樣的，寧溪，真的不是。”
“好，那你解釋給我聽，那是誰指使的，景海為什麼又要冤枉你。”
封呈衍長久的沉默了。
他有口難辯。
這事兒，他根本解釋不清。
的確是他主動找了景海。
後麵的事情，不是他指使的卻也因他而起。
他無法解釋，也沒有任何人能為他證明。
“唔——”
沉痛的一聲悶哼。
陸寧溪手裡的那把水果刀狠狠的戳在封呈衍肩膀上，“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陸寧溪眼淚滾落在他的胸口，“你招惹我，就是為了毀掉我逼瘋我是嗎。為什麼，封呈衍……你為什麼毀掉我的一切。”
“我好恨我自己居然愛過你。”
“明明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你不曾真心對我，隻是男性對獵物的本能我還是愛上你了。而你回報我的是什麼？是年糕婆婆的命，是我媽媽的命！”
陸寧溪哭泣的話，每一個字都像是在封呈衍心上劃了一道口子。
然後，血流如注。
“我想過原諒你的，隻要你相信我，隻要你真的愛我我就原諒你。哪怕對不起媽媽跟年糕婆婆我都可以原諒你……我一直都等著你朝我伸手。”
“可你做了什麼……你對我做了什麼！”
“我的一切苦難，都來自於你啊封呈衍！你是我的噩夢！”
原來，她愛過的。
是他自己放棄了。
怪不得封競對他說那些話，原來，是他自己錯過的。
“我知道你放不下陸菲儀，所以我放棄了複仇。”
“我連恨都放棄了！”
“可是為什麼啊，封呈衍，我連恨都放棄了你為什麼還不放過我！”
陸寧溪泣不成聲，拿著刀，又一次狠狠的戳在他肩膀上，“現在的代價是景湛的命……為什麼，到底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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