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樁樁一件件，不管是真還是假的討論，會一次性全部掀出來，壓在他的身上。
他薄唇輕啟，“我知道。”
“你會聲名掃地！變成笑話！所有人在茶餘飯後都會議論你，看見什麼相似的新聞，都會想起你娶了個傻子！誰家暴露醜聞說出軌養小三，就會想到你娶了跟哥哥牽扯不清還是個嫁過人的女人！”
“知道。”
“那你還要跟陸寧溪結婚，你圖什麼！封呈衍，你以前的驕傲呢！”
“我愛她。”
封呈衍聲音輕緩卻堅定，“曾經被爆出的一切醜聞，全都是我欠她的，現在，也應該由我來承擔。”
從最初他給陸寧溪買bra套裝被人拍下造成轟動，就是他欠債的開始。
“封呈衍我告訴你，絕無可能！你的老婆，隻能是豪門千金，隻能是一個事業上能幫的了你，能跟你並肩站立的女人！”
封老爺子暴怒著，掀翻了一桌的茶具。
老管家攔不住，封競也走了進來。
他看了封呈衍一眼，然後扶好了封老爺子坐下，“您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何必生這麼大的氣。”
封老爺子深呼吸著，“你來幫我的，還是幫他說話？”
封競笑了笑，“當然是幫我自己。”
“說。”
“爸，我的婚姻已經交給您當做交易了。舒沁這個前車之鑒還不夠讓您清醒麼？非要拿封呈衍的婚姻和未來也賭一次？”
封老爺子剛冷靜下來的臉色又翻騰了起來。
“你是在教訓我嗎！”
“不敢，隻是勸您想開。您也知道，封呈衍的性格，從來都不是逆來順受。”
封老爺子說什麼都沒用。
其實他自己也清楚，自從陸寧溪這人出現在封家開始，他的兩個兒子，就已經逐漸開始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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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這些年來，封老爺子多麼刻意去控製他們的人生，逼著他們學會聽話。
他們……還是長大了。
“爸，我沒想勸您改變主意，我的執拗，一直都來源於你的基因不是麼？”
封呈衍淡漠平和的說著，“我們誰也不需要說服誰，我隻是告知您這件事。陸寧溪，我一定會娶她，你不願意，婚禮也可以不出席。”
父親不出席的婚禮。
是新郎丟人，還是作為父親的他更丟人？
封老爺子隻覺得自己臉要丟儘了。
可是封呈衍這個混賬玩意兒呢？
為了個小奶媽，他是不要臉的。
但凡配合出席，走個過場，還是保住半個他是個好父親，為了兒子妥協的名聲。
可要是不配合，兒子的婚禮現場父親不在，他最後一點臉麵都被全部抹乾淨了。
“你自己選的婚姻，最好彆後悔！”
封老爺子咬牙切齒。
可話一出口，就已經是妥協了。
“我不會後悔的。”封呈衍從未如此清楚的知道過自己想要什麼。
他說，“下周末的婚禮，要是有人嘴巴不乾淨，您作為父親，記得護著自己的兒媳婦。”
封老爺子氣啊。
又被封競補了一刀：“要是兒媳婦丟臉，您的臉麵更難看。我們自家的選的兒媳婦，外人都來說三道四，才更不把您當一回事，不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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