姍姍很容易就相信景湛還活著，因為姍姍喜歡景湛。
陸寧溪懷疑著，卻還是相信了，是因為愧疚。
可封呈衍對景湛並沒有過多的情緒，他冷靜的知道景湛死了絕對不可能再活。
眼前這個男人，雖然跟景湛有著一模一樣的臉，可是眼神完全不同。
如果他不想承認自己是景湛，就不會繼續沿用景湛這個名字，更不會跑去軟軟跟存希的學校當老師。
隻有一個可能。
他故意這樣做的。
一切巧合都是故意。
封呈衍瞳孔深邃，“你不是景湛，你到底是誰？”
“你說不是，那就不是吧。“景澈並不把封呈衍看在眼裡。
當著他的麵，景澈的手指便在陸寧溪鼻尖唇.瓣曖.昧的遊移，“隻要她信就夠了。”
封呈衍握住他的手甩開，“我不管你的目的是什麼，彆碰她。”
“我為什麼不能碰她？她是我的妻子。”
景湛恍惚想起什麼似的，“差點忘記了，重婚是一種罪，我還活著，那你們的婚姻……還作數嗎？”
婚姻是封呈衍的底線。
他徹底冷了眼眸，“就算你是景湛，那也是過去式，更何況你不是。陸寧溪，隻是我一個人的妻子。”
他拉開車門，解開陸寧溪身上的安全帶。
見她精神萎靡，也沒叫她，便準備直接抱陸寧溪下來。
而景澈下了車，繞過去擋住他的動作，“當初，你也是這麼強行帶她走的？”
他聲音平和，卻挑釁的讓人心裡冒火。
“你是不是應該叫醒她問問她是不是想被你抱走？當初，她結婚之後並不想跟你走，也是被你強行帶走的。你應該尊重她的意見，她沒那麼喜歡你。”
封呈衍眸光微沉。
他沒再抱陸寧溪，反手扯過景澈，將他推撞在冰冷的車身上。
一拳落在景澈唇角，“彆以為頂著一張跟景湛一模一樣的臉就能為所欲為。”
景澈在笑，“我不止能玩為所欲為，還會讓你失去摯愛，痛不欲生。”
封呈衍握拳又是一下。
景澈歪頭躲過。
他跌坐進車裡，撞在陸寧溪身上。
陸寧溪睜開眼睛，看見景澈唇角的淤青，還有封呈衍高舉著的拳頭。
陸寧溪頭還在痛。
夢境中躺在自己懷裡死去的景湛和這一刻撞在自己身上的景澈重疊。
她本能的抱住景澈，用身體護住他，抵擋一切外界傷害，包括封呈衍。
“他心臟不好，你彆動手，你彆動他……”
陸寧溪眼眶發紅，眼前除了那個切實能感覺到的“景湛”，依稀還有曾經的景湛正站在封呈衍的身後。
他正看著她……
眼中滿是要離去的不舍。
“你彆傷害他，求求你不要……”
陸寧溪腦海中像是有一根神經變成了風箏線，被什麼東西牽引著，“我已經嫁給你了，我們也在一起了，你彆傷害她，我求求你了封呈衍。”
她意識混沌，細細碎碎的念著。
“我們欠他的太多了封呈衍，你不能這樣。”
“你這樣很可怕，真的很可怕……”
而這些話在封呈衍耳中，便是這一年來她藏在心裡，一直沒說出口的話。
她說，他可怕。
封呈衍攥緊拳頭，眼睜睜看著她抱著封呈衍，眼裡都是淚水。
好像他碰了景湛，她就能再跳樓一次給他看似的。
到底還是舍不得，封呈衍不敢動，隻是隱忍著。
景澈看見封呈衍心痛，這才覺得滿意。
他拉開了陸寧溪的手，“我沒事，你好好照顧自己。”
“你幸福就好，我沒關係。”
景澈下了車，徑自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