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呈衍說,“揭穿你是誰其實很容易,我是在給你退路。”
因為他是景湛的弟弟,所以,給他留退路。
可景澈不以為意,“所以呢?我不需要。”
封呈衍凝眸,指尖落在墓碑上,輕輕敲了敲,“既然你這麼想用他的身份或者,那這個墓碑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存在了。”
他眸光暗沉,一字一句壓力逼人,“一個活人要墓碑,可不吉利。”
果然,景澈開始失控,“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呢?”封呈衍神情淡淡,“景澈,回歸原本屬於你的生活去。”
景澈狹長的眼裡滿是漆黑的恨意,“我不會走的,你的報應還沒有來。”
“即便你不同意,我也不會給你機會再接近她了。”
“你想做什麼?”
“還沒想好,畢竟……我有千萬種方式可以處理掉你。”
……
陸寧溪走出醫院,上了陸家的車。
車剛發動緩慢起步,就被姍姍攔了下來。
“陸寧溪我有話跟你說。”
姍姍很少這麼急,也很久沒有跟她有過聯係了。
除非有事,否則她不會找自己。
陸寧溪拉開車門,讓珊珊上來,“什麼事?”
“景湛不見了。”
姍姍滿臉焦急,“他本來約我見麵,可我剛到,就看見他被人帶走了。”
“是封呈衍,那群人訓練有素絕對不是什麼烏合之眾,陸寧溪,為什麼你的存在永遠會給他帶來不幸?”
“你真的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所有災難都因你而起。我不討厭你這個人,卻討厭極了你的存在。”
陸寧溪緊繃的神經又開始一抽一抽的疼了。
“我會處理好,他不會再出事了。”
姍姍冷笑,“你說話算數嗎,但凡你有點良心,都不可能恢複記憶了還跟封呈衍結婚!”
陸寧溪捂著太陽穴,“我知道。”
她都知道的……
都是她的報應。
她打了應奇的電話,“封呈衍在哪,景湛在哪?”
應奇支支吾吾。
“如果我現在找不到他的下落,今後,我也不會出現在他的麵前。”
陸寧溪心太狠,應奇沒辦法,隻能說了地址。
“彆通風報信,如果我找不到人,結果也都一樣。”
……
墓地。
陸寧溪捂著肚子,獨自一人出現。
她看見景澈被保鏢綁著雙手,看見封呈衍咄咄逼人。
“放開他。封呈衍,你彆傷害他。”
封呈衍眸光冷凝。
看著她在陽光下幾乎白的沒有一點血色的臉,他攥緊拳頭,“誰告訴位置的的?”
陸寧溪捂著肚子,緩慢的走到他們麵前,“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該重複著一年前的樣子傷害他。”
封呈衍,景湛,這兩張臉是她內心最脆弱的引線。
她腦子裡麵有一根線緊繃著到了極點,“我要你保證,以後不會再做任何傷害他的事情,也不會為難他。”
封呈衍笑了,“你要我保證?”
她和他對視,分毫不退,“這是我們欠他的。”
“他不是景湛,你他媽要不要刨開這個墓地看看下麵的骨灰還在不在?”
她搖頭,“封呈衍,你不能動他,更不能動景湛的墓。”
景湛在她懷裡閉眼的模樣再次浮現眼前。
陸寧溪甚至出現了幻覺,好像抱著他的墓碑就是抱著他冰冷的身體。
“一年前,你收買景海傷害他已經犯了這輩子都還不清的債。現在,你更沒有資格碰他的任何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