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軟知道自己沒得選了，她望著封競，可愛的小臉上滿是淚痕。
“那你以後，一定還要喜歡我……”
“好啊。”封競指尖溫柔的點了點她的鼻尖，“軟軟要改口了。”
軟軟嘴巴長了又張，終於奶聲奶氣的哭腔喊了一聲，“伯伯。”
小存希深深的望著封競，也跟著喊了一聲，“伯伯。”
“真好。”
肩膀上不屬於他的這兩個小包袱終於徹底卸下去了，可他卻覺得不舍。
養了這麼久……終究是舍不得的。
封競是始終是笑著的，“隻是改口，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還是開家長會或者被人欺負了，還是一樣叫伯伯。”
“哥。”封呈衍跟著叫了一聲。
封競沒抬頭，他指尖不停擦拭著軟軟眼角的濕潤，“如果真感激我，以後就少乾點需要我給你擦屁.股的事情。”
封競頓了頓，又說，“其實不是為了你，隻是舍不得這兩個孩子而已。”
舍不得這兩個孩子在渾渾噩噩中長大，更舍不得他們被人笑話。
軟軟朝他伸出雙臂，委屈的說著要爸爸抱。
封競溫柔的糾正，“要叫大伯抱。”
軟軟又哭了起來，但卻聽話的改口了。
“大伯，抱。”
封競沒看封呈衍，也沒看陸寧溪。
他怕自己後悔，更怕自己不甘。
他直接抱起軟軟，往一邊走去，“我帶著她玩會兒，等她不哭了再過來，你們繼續招待客人。”
封競走開了。
背影瀟灑淡薄。
軟軟趴在他的懷裡，精致的小臉完全依賴的靠在他的肩膀上，肉呼呼的雙臂緊緊摟著他的脖子在擦眼淚。
陸寧溪望著他的背影，心臟跟著腦神經一起亂跳。
腦子裡聲音嘈雜。
封競做過的一點一滴都混著胡亂的聲音在耳邊回響。
其實……她虧欠封競要比景湛更多。
可她真的沒辦法了。
連對不起，她也隻能在心裡說。
封呈衍回過神，看著陸寧溪的臉，“他走了，還看？”
封競放手的樣子就那麼好看麼？
他早就已經退出了，你為什麼還能看他這麼專注，看我不好嗎？
其實他知道，他們之間不會有任何可能了。
可他還是會想捂住她的眼，讓她隻看自己一個人。
“招待客人了，靳少言給你跟小肉團子的禮物還沒送出手呢。”
封呈衍站定在她身邊，從傭人手裡抱過了小肉團子。
他抱孩子的動作已經很熟練了，陸寧溪看了一眼，還是伸出手，她說，“我想自己抱。”
“我還能把他抱出病來？”
封呈衍沒放手。
他知道陸寧溪不會讓小肉團子離開她的視線，隻要他抱著孩子，他們便是一直站在一起的。
陸續送禮物的客人都是直接麵對著他們兩個。
他們離婚的事情也沒對外宣布，所有人仍舊以為他們是一對。
陸寧溪每次想說明離婚這件事，就被封呈衍隨口岔開話題帶了過去。
陸寧溪不能久站，接待完一批客人，她撐不住坐在沙發上，封呈衍也跟著在她身邊坐了下去。
孩子被她抱在懷裡，封呈衍的手臂搭在她背後的沙發背上。遠遠看著，像是在親密擁抱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