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呈衍知道，景澈給她用了藥，可她懷孕之後便再也沒見過景澈了。
她在醫院養胎，直到孩子平安降生的時間，封呈衍以為景澈給她注射的藥早就已經被熬過去了。
可她還來醫院開藥，顯然情況並沒有好轉。
封呈衍眉頭緊蹙，“你身體到底什麼情況？”
陸寧溪的頭靠在車窗邊，車窗開了縫隙，風吹拂在她的臉上。
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藥效緩和，冷風居然讓她維持了些許冷靜。
陸寧溪說，“我沒什麼事。”
封呈衍微沉吟，“你身體裡有毒素，檢測指標也不對勁。”
“孩子都生了，能有什麼事，你彆瞎想。”
“我看過你養胎期間的所有病例，你身體到底什麼情況，就算不告訴我，難道你連陸家人也不打算說？”
封呈衍薄唇輕啟，“如果你不說是為了保護景澈，沒有必要。我知道，是他給你注射的東西。”
保護景澈。
這個念頭讓封呈衍心裡刺了刺。
陸寧溪說，“現在情況不明，隻能從我血樣裡研究猜測到底是什麼藥物導致的，隻能走一步算一步。”
封呈衍握著方向盤的雙手攥緊，“懷孕前你說頭疼的時候有檢測血樣嗎，第一次發現異常是什麼時候？有仔細的跟醫生說嗎？”
“太久遠了……我有點記不清了。”
封呈衍有些氣血上湧，“陸寧溪，你彆拿自己應付我，命是你的。”
可她是真的有些記不清了。
看他著急，她本能的輕聲安撫，“放心吧，不會死人的。”
如果會死人，醫生早就捅到陸家那邊去，她現在也會被熊貓似的被所有人圍著照顧了。
隻是難熬一點罷了。
“不會死人。”封呈衍跟著重複了一聲，然後輕嗤著笑了。
“懷孕我都挺過來了，現在孩子都生了，不會有事。”陸寧溪聲音輕緩卻堅決。
她緊緊攥著藥盒，她知道自己一定能熬過去。
封呈衍沒接話，隻是提醒她說，“景澈回景家了，以他自己的身份。”
“我知道，聽姍姍說了。”
姍姍覺得被景澈騙了，還發了好大一通火，然後提了辭職。
可最後還是舍不得景湛打下來的江山，景澈道了歉，她就還是回去了。
看她平靜的神色，封呈衍忍不住提醒，“他跟景湛不一樣，他從來都不是什麼善良之輩。”
“我知道的。”
封呈衍的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他緊抿了薄唇，沒再說話。
車開的平穩，一路直達陸家大宅。
精美的鐵柵大門緊閉，把封呈衍的車攔在外麵。
封呈衍拍了兩下車喇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