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禾茫然的想要掙脫他的禁錮。
她的疏離抗拒讓薄凰羽更是無法接受。
他忽然抱住了溫禾，把她牢牢按在自己胸膛。
抱緊了，才有了踏實的感覺。
“薄凰羽你是明星也不能耍流氓吧，放開我妹妹！”
溫涼上前又是掐又是擰，也沒能讓他放手。
直到溫禾被悶得難受的哼，薄凰羽才鬆手。卻還是握著她的腰，沒讓她離開自己的範圍圈。
“溫涼，十多年沒見，你怎麼變得這麼潑賴了，以前你可不這樣。”
溫涼盯著他的臉看，“我們認識嗎？”
“那這個，你們還記得麼。”
直到薄凰羽偏過頭，露出脖子裡那個褐粉色的牙印。
溫涼才認出來，“你是薄亦！”
牙印是溫禾咬的！
小時候，薄凰羽父母出軌，鬨的很難看。他被送去給爺爺奶奶養了幾年。
因為家庭原因，那幾年的薄凰羽性格怪異沉悶，大院裡根本沒幾個人跟他玩。
隻有溫禾這個小傻子，吃什麼都給他一份。
出去玩也會叫她，哪怕知道會被拒絕，也還是會朝他伸出手。
可薄凰羽是頭養不熟的狼，一直都在欺負溫禾，直到他被父親接走才結束。
薄凰羽被接走的第二天是他的生日，小溫禾說可以送他生日禮物。
小溫禾答應了，他要什麼禮物，她都會給他的。
因為她提前砸碎了自己的小豬零錢罐，數出來很多錢，她知道自己買得起任何一個他想要的玩具。
可是那份禮物，隔了十多年也沒送出去。
直到……欠他禮物的溫禾已經徹底忘記了這件事和他的存在。
“居然是你！你小時候不是這個樣子的！”溫涼瞪大了眼睛。
那時候的薄凰羽，又矮又小，除了眉眼有幾分相似，跟現在完全是兩個人。
溫禾也終於反應過來，沒再掙紮。
“終於認出來了。”
薄凰羽勾唇，卻順勢把她再度摟進懷裡，“那你欠我的東西，該還了。”
溫禾腦子還是懵的。
欠什麼，又還什麼？
他們不就是小時候的玩伴麼？
她一直認為那些隻是小時候的遊戲，與未來無關。
隻可惜，沒法說出口。
溫禾掌心按在他的肩膀上，試圖拉開距離。
“說話，溫禾，你在想什麼就直接告訴我，彆擺出一副與你無關的樣子。”
溫涼大聲說：“彆欺負我妹妹，你是影帝又怎樣！小心我爆你黑料！”
他並不把溫涼放在眼裡，他隻看著溫禾，“隨便爆，你想怎麼爆都行。”
他俯身抵著溫涼的額頭，單手拿出手機拍了幾張兩人親昵的合照，“通過我的微信好友驗證，我把這兩張給你當證據，夠嗎？”
溫禾搖頭躲避。
薄凰羽跟她臉頰貼的更緊，“溫禾，說話。”
他太久沒聽過她的聲音了。
“彆逼她，她早就不能說話了！”溫涼大喊道。
薄凰羽動作僵住，“什麼？”
“字麵上的意思，聽不懂嗎？她啞了！”溫涼一把扯過妹妹，護在身後。
“原來，這才是不論我怎麼打電話你都不接的原因。”
薄凰羽喃喃低語，“為什麼……以前明明可以說話的。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
“重要麼？”溫涼瞪了她一眼，抓著妹妹準備離開。
薄凰羽抱歉，“對不起，我沒想到你會不能說話。”
溫禾挺直的脊背有些許僵硬。
早就習慣了無法說話的日子，可再次被這樣著重提出，心裡還是會有點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