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過很多次了。
他不是。
“生氣了？”陸寧溪頓了頓，“那我以後不這麼說了。”
“不是……”
說不上來是生氣，他隻是有些煩躁。
景澈轉過身，掂了下手機的瓶子，然後朝著垃圾桶投去。
“沒事，當我沒說。”
瓶子穩準狠的落進垃圾桶。
如果情緒也能這樣輕易被丟棄該有多好。
可惜不能。
陸寧溪換了鞋進來，“阿澈，你好像變溫柔了一點。”除了這張一模一樣的臉，性子居然逐漸像他了。
“沒有。”景澈不承認。
“你喝了你最討厭的速溶咖啡。”陸寧溪說，“我以為你不會在意保潔婆婆的感受。”
他本來就不在意。
隻是在意她的感受而已。
景澈頓了頓，也隻是說，“看你表情不對，想著你最近情況剛有好轉，不能讓你亂想。”
陸寧溪歪頭看他，眼神溫柔。
像是在看自家調皮不聽話的弟弟長大了……
景澈避開她的眼神：“去超市，家裡紙巾快用完了。”
為了保密，也是為了安全性。
“等等，我再檢查看看還缺什麼，拿便簽記下來，正好把需要的一起買了。”
陸寧溪輕易就被他轉移了注意力。
他唇角微微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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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麼好騙，長這麼大得吃多少虧？
是好騙，才會輕易被她注射了藥物……
想到她的情況，景澈又笑不出來了。
他好像才是那個最壞的人。
陸寧溪檢查了廚房，衛生間，把小便簽寫得滿滿的塞在手機殼後麵。
“好了，我們去超市。”
研究院位置偏僻，附近沒有超市和菜市場之類的地方，要買東西，還得開車半個小時出去才能買到。
陸寧溪打著瞌睡，到了超市看著琳琅滿目的貨櫃，忽然茫然了起來。
景澈推著車，轉頭看她，“怎麼了？”
“我們要買什麼東西來著？”
“你不是寫了便簽麼？”
陸寧溪摸了一圈口袋，可她今天的裙子壓根就沒口袋。
“便簽呢？我怎麼想不起來放哪了。”
景澈遲疑了一秒，接過她的手機，從手機殼背麵拿出了那張密密麻麻的紙條。
陸寧溪懊惱的拍了拍腦袋，“以前都是放口袋的，我忽然沒想起來。”
景澈笑她記性變差，也沒多想。
直到第二天，陸寧溪沒認出保潔婆婆，景澈才意識到不對。
他心裡咯噔了一下，立刻拉了陸寧溪去研究院，“我們去做詳細檢查。”
“怎麼了嗎？你為什麼臉色這麼難看？”陸寧溪茫然的看向他，“我的情況不是在好轉嗎，為什麼這麼著急去檢查。”
“可能……”他如鯁在喉，“是之前的藥有問題，先檢查再說。”
她一愣，然後點了頭。
“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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