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呈衍攥緊了拳頭，細長的脖頸上青筋微微凸起。
即便是忍了，也還是會痛的。
“你也受不了了對吧，把自己的心肝自己的一切都交給了陸寧溪，可她不愛你，她根本就不愛你！”
“你看見了嗎？她不愛你，現在的陸寧溪誰也不愛！”
“住嘴。”封呈衍隱忍著，卻依舊堅定，“尚詩雯，把她給我！你要的條件，我都答應。”
“封呈衍你是瘋了嗎？！她不愛你！你還要帶她走嗎？！”
封呈衍眼裡依舊沒了光亮，“她愛我！至少，是愛過的。”
“是麼。”尚詩雯冷笑著，就行問陸寧溪，“陸寧溪，你不愛封呈衍了是嗎。”
“或許，是吧……”
“那你愛景湛嗎？！”
尚詩雯想撕開封呈衍的心，要他生不如死，要他後悔莫及的放棄陸寧溪。
“陸寧溪！你是不是愛景湛！”她踢了陸寧溪一腳，逼著她回答。
她疼痛，意識混沌的被藥性牽引著走，幻覺麻痹神經。
尚詩雯的問話落在陸寧溪耳朵裡，便成了過去的自己在她麵前，在微笑著跟她對話。
陸寧溪喃喃低語，“上學的時候，很愛他，跟他在一起後，每天我都會想將來的日子會怎麼樣，景湛那麼溫柔的人，一定不會讓我們的孩子跟我一樣辛苦。可是後來……後來。”
“後來怎麼了！”尚詩雯又重重的踢了她一腳，要她繼續說，“後來景湛死了，你的愛就消失了對不對！”
“不……腦子很亂……疼……”
陸寧溪雙手顫抖著捂頭，聲音越發低迷。
尚詩雯卻拚命踢打她，非要她把話說清楚。
看她神智越來越低迷，整個人的狀態越來越差，封呈衍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居然衝破了十幾個保鏢闖了過去。
尚詩雯被掀翻在地。
他緊緊把陸寧溪摟在懷裡。她身體微微發抖，雙手冰冷。
“彆怕，沒事，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尚詩雯毫無防備的摔了個底朝天，臉在地上層破了一片皮。
她毫無形象的被保鏢扶起來，氣急敗壞的指著封呈衍，“她的愛情早就隨著景湛的存在一起消失在她的生命裡了！她隻愛景湛，沒有愛過你！”
“你為什麼還要護著她？！封呈衍，你也是犯賤嗎？！”
“我必須帶她走。”即便此刻，封呈衍也沒有多看她一眼，“條件你開。”
尚詩雯唇角微微抽搐，她使了個眼色，一旁的保鏢就去拿了文件過來，丟在封呈衍麵前的地上。
“簽下這個合同，把你手裡的財產，封氏的股份全都低價交給我，我就讓你帶她走。”
封呈衍抓著鋼筆，快速在落款處簽下了名字。
然後，他抱起陸寧溪，站了起來。
明明左臂受了重傷，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還是把陸寧溪橫抱在懷裡。
尚詩雯瞪著眼睛。
心裡不甘。
明明是她贏了，為什麼卻還是像陸寧溪贏了？！
封呈衍還是抱著陸寧溪，甚至用溫柔的不像他的聲音在安撫，“沒事了，彆怕。去醫院就好了，一定不會有事的。隻是一點迷幻藥，一定不會有問題。”
封呈衍一遍遍的說著，好像是在安撫陸寧溪。
可她哪裡聽得見呢？
無非是在自欺欺人的安撫他自己。
“隻要你沒事就好。”
“我隻要你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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