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下並不重,卻帶著貓撓般的尖銳存在感,像一個小小的警告。
謝沉舟伸出去的手幾不可察地頓了一瞬。
極其短暫。
快到連近在咫尺的許清彥都未能察覺那零點幾秒的凝滯。
他伸出手穩穩地、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接過了文件。
然而,謝沉舟並未如許清彥所期待的那樣立刻翻開審閱。
反而是側過頭,謝沉舟沉沉地、帶著審視和一絲被打斷的躁意,落在了懷中人柔軟的發頂。
他的眼神複雜,像是在確認什麼,又像是在無聲地詢問。
許清彥仿佛沒注意到這細微的互動,或者說,他刻意忽略了謝沉舟目光的偏離。
他趁勢又向前靠近了半步,幾乎要貼上謝沉舟的手臂,將兩人之間的空間壓縮得更小。
他微微俯身,修長的手指極其自然地伸向謝沉舟手中的文件。
許清彥的指尖精準地點在某一頁的某處數據上,溫熱的呼吸帶著若有似無的雪鬆香水味,拂過謝沉舟的耳廓。
“你看這裡,沉舟。”許清彥的聲音壓得更低,帶著一種隻有他們兩人才能聽清的親昵,“季度環比增幅的計算,我們用的是標準口徑,但北域能源內部的審計報告似乎采用了另一種變體。
雖然最終結果偏差不大,但明天會議上如果他們抓住這點糾纏,可能會在談判節奏上給我們製造麻煩。
我覺得可能需要準備一個預案,或者提前和他們首席審計官私下溝通確認一下口徑?”
他的姿態親近而專業,身體語言充滿了“我們是一體”的暗示。
許清彥完全將林硯秋視作空氣,目光專注地看著謝沉舟,仿佛在期待他的讚許或指示。
就在許清彥的指尖再次點在文件上。
準備進一步闡述他的“高見”時。
林硯秋動了。
他的動作極其細微,帶著一種慵懶又刻意的優雅。
原本垂在身側、被謝沉舟西裝下擺遮掩住的手,輕輕抬了起來。
他沒有碰謝沉舟,也沒有去推拒許清彥那令人作嘔的靠近,而是——
他纖長白皙的手指,如同彈奏鋼琴般,帶著一種漫不經心的韻律,輕輕落在了謝沉舟緊實的小臂上。
那裡是謝沉舟剛剛被他擰過的地方,肌肉還帶著一絲微妙的緊繃感。
林硯秋的指尖先是若有似無地在那裡畫了個小小的圈,帶著點安撫的意味,又像是某種無言的標記。
許清彥的餘光瞥見這親昵的小動作,呼吸幾不可察地一窒,點著文件的指尖力道微微加重,在紙頁上留下一個淺淺的凹痕。
林硯秋的唇角勾起一個極淡的、轉瞬即逝的弧度。
他的指尖並沒有停留,而是沿著謝沉舟手臂內側的線條,緩慢地、帶著羽毛拂過般微癢的觸感,向上滑去。
他的動作很輕,隔著襯衫布料,那細微的移動卻像帶著電流,清晰地傳遞到謝沉舟的皮膚上,一路撩撥至他緊繃的肩胛。
謝沉舟的身體幾不可察地繃得更緊,捏著文件的手指指節微微泛白。
他垂眸,目光沉沉地掃過懷中人那隻作亂的手,眼神晦暗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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