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硯秋起初還渾身僵硬,心裡瘋狂吐槽這“屈辱”的侍奉。
他試圖用殘存的人類意誌抵抗這種被全方位拿捏的感覺。
但很快。
林硯秋感受到謝沉舟專業級恰到好處的按摩手法帶來的酸脹舒適感。
慢慢的。
混合著溫暖水流和帶著安撫氣息的淡淡奶香,就輕而易舉地攻破了林硯秋搖搖欲墜的防線。
太……太舒服了……
一種難以言喻的極致鬆弛感從被溫柔按摩的地方迅速蔓延開來。
仿佛一股暖流湧向四肢百骸,奇異地驅散了變身殘留的虛弱和疲憊。
林硯秋試圖維持的最後那點矜持和警惕,在這洶湧而來的舒適感麵前徹底土崩瓦解、節節敗退。
身體誠實地做出了反應。
他掙紮的力度漸漸變小,劇烈的撲騰變成了偶爾無意識的、甩掉水珠的輕顫。
“喵嗚~”
林硯秋喉嚨裡威脅的嗚嗚聲不知不覺變了調,摻雜進了一絲細微的、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哼唧。
謝沉舟清晰地感受著掌下這小東西從極度抗拒到逐漸放鬆乃至開始無意識迎合的變化,眼底那絲幾不可察的笑意更深了些許。
他故意用帶著泡沫的指腹,輕輕撓了撓小貓的下巴和耳根區域——
那是很多貓都無法抗拒的舒適點。
果然,林硯秋身體先是條件反射地一僵。
隨即他像是某個快樂的開關被瞬間打開,喉嚨裡完全不受控製地發出了極其響亮、連貫的“咕嚕咕嚕”聲。
這聲音在氤氳的浴室裡顯得格外清晰。
不一會兒。
林硯秋的身體也徹底放鬆下來,軟軟地癱在小小的浴盆裡,變成了一坨任由擺布的、濕漉漉的貓餅。
甚至不自覺地仰起了小腦袋。還將下巴和脖頸更多地暴露出來,方便對方撓得更舒服些,藍眼睛裡充滿了迷離的享受。
“剛才不是還凶得很?”謝沉舟低聲道,嗓音在氤氳濕熱的水汽裡顯得有些模糊,卻更加低沉磁性,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近乎寵溺的調侃,“現在知道舒服了?”
林硯秋眯著眼,全身心沉浸在舒適的按摩和服務中,昏昏欲睡。
根本沒聽清他說什麼。
他隻覺得那帶著魔力的手指所到之處又酸又軟,快感直衝頭頂,讓他飄飄欲仙。
他甚至無意識地、依循著貓的本能,用還濕著的小腦袋討好地蹭了蹭謝沉舟沾著泡沫的手腕。
而後發出滿足的、細軟嬌氣的咪嗚聲,全然忘了片刻前的“深仇大恨”。
貓好,反派壞。
林硯秋眯著眼睛,怪怪的蹭著謝沉舟這個———壞人。
謝沉舟按摩的動作幾不可查地頓了一下,垂眸看著那主動蹭過來、濕漉漉毛茸茸的小腦袋,眼神深了些許,流動著某種難以捉摸的情緒。
他沒再說話,隻是繼續著手上的動作,更加耐心地將那些細膩的白色泡沫衝洗乾淨,確保沒有任何殘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