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硯秋剛準備動用自己的力量反噬回去時。
那絲惡意的信息素甚至還沒來得及觸碰到林硯秋的絨毛。
一種無形的比之前冰冷十倍,淩厲百倍的極寒雪鬆信息素,如同瞬間爆發的絕對零度領域。
以謝沉舟為中心悍然釋放,刹那間充斥了整個辦公室的每一寸空間。
空氣仿佛都被凍結了,沉重得令人窒息,連光線都似乎黯淡了幾分。
這是頂級appha,也不是輕易就能湧出來的。
所有人都知道謝沉舟的信息素等級是頂級s+級彆的。
但其實沒有人知道這個形容詞重要的從來不是s+,而是頂級。
世界上唯有謝沉舟一人的信息素無人可敵。
可也就是這一點,注定了他注定早死的命運。
霸道無比的雪鬆冷意不僅精準無比地瞬間碾碎了許清彥那絲陰毒的攻擊性信息素。
更是如同實質的冰封山巒,轟然壓向許清彥本人!
“呃啊——”許清彥猝不及防,發出一聲短促痛苦的悶哼,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額角青筋跳動。
他隻覺得呼吸猛地一窒,心臟像是被一隻冰冷的巨手狠狠攥住,幾乎要停止跳動。
強大的壓迫感讓他雙腿發軟。
踉蹌一下,冷汗瞬間浸透了後背的襯衫。
許清彥的額頭上也滲出細密的冷汗。他驚駭欲絕地望向辦公桌後緩緩站起身的男人,瞳孔因恐懼而緊縮。
謝沉舟身姿挺拔如鬆,眼神卻冷得像是西伯利亞萬年不化的寒冰,裡麵翻湧著駭人的怒意和毫不掩飾的冰冷警告。
他目光沉沉地鎖死在許清彥身上,聲音不大,卻每一個字都帶著千鈞的重量和刺骨的寒意,砸在許清彥幾乎崩潰的神經上:“出去。”
許清彥張了張嘴,卻發現喉嚨像是被極寒凍住了一樣。
連一個音節都吐不出來。
在對方那絕對碾壓的信息素壓製和精神威懾下。
他連一絲反抗的念頭都無法升起,隻剩下本能的戰栗。
巨大的恐懼和難堪席卷了他。
他再也維持不住任何風度,幾乎是狼狽不堪地、跌跌撞撞地衝出了辦公室門,連回頭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辦公室門在他身後無聲合上,徹底隔絕了外界。不知何時已經停了。
室內陷入一片死寂,隻剩下頂級新風係統微弱的工作聲,以及一絲尚未完全散儘的、令人心有餘悸的冰冷雪鬆餘韻。
令人窒息般的極寒雪鬆信息素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被主人精準地收斂得乾乾淨淨,仿佛剛才那恐怖的一幕從未發生過。
謝沉舟周身的冷意也隨之散去。
他轉過身,目光落在牆角那輛突然變得安靜的紅色玩具車上。
林硯秋還保持著端坐駕駛座的姿勢,似乎被剛才那瞬間爆發的、可怖又極具保護意味的信息素對衝驚到了一樣。
他歪戴著那頂小小的帝王冠,璀璨的異色瞳睜得圓圓的,裡麵清晰地倒映著謝沉舟走近的身影。
林硯秋看起來有點懵,又有點罕見的呆滯。
謝沉舟看著他那副難得怔愣的樣子,臉上冷硬的線條不自覺的柔和了些許。
他邁開長腿,不緊不慢地走向牆角,步伐沉穩,帶著一種慵懶而玩味的笑意,像是大型貓科動物。
終於注意到了在自己領地內調皮搗蛋、並剛剛無意中引發了一場風暴的小家夥,準備開始一場秋後算賬般的“捕獵”遊戲。
“寶貝,玩得開心?”他低聲問,嗓音比平時更沉,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縱容和未散儘的冷冽。
林硯秋瞬間回神,看到謝沉舟逼近。
那高大的身影帶來的壓迫感讓他立刻“喵嗷”一聲。
林硯秋伸出爪子手忙腳亂地去扒拉控製杆,操控著小車就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