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沉舟俯下身,一隻手撐在林硯秋身側的沙發靠背上。
將人徹底籠罩在自己帶來的、混合著室外清冷空氣和淡淡雪鬆氣息的影子裡。
另一隻手則精準地探向林硯秋的後頸。
謝沉舟微涼的指尖輕輕觸碰到那個臨時標記周圍的皮膚。
林硯秋下意識地輕顫了一下,像被捏住後頸皮的貓,想要側頭躲開,卻被對方沉靜而專注的眼神定住。
“礙事?”謝沉舟重複道,指尖在那片細膩還帶著些許敏感刺癢的皮膚上極輕地摩挲了一下,帶著某種不容錯辨的占有意味和審視,“我覺得很好。”
他的目光沉沉的,帶著一種饜足後的慵懶和更深層次的、幾乎要破籠而出的侵略性。
仿佛在欣賞一件失而複得、並且徹底打上自己印記的所有物。
林硯秋被他看得臉頰脖頸都漫上一層緋色,嘴上卻不肯服輸:“你當然覺得好……嘶!”
話未說完,謝沉舟忽然低頭,微涼的嘴唇再次精準地覆上了那個臨時標記,不輕不重地吮咬了一下。
帶來一陣細微的刺痛和隨之而來、竄遍四肢百骸的強烈酥麻感。
林硯秋瞬間渾身一軟,差點沒出息地哼出聲來,隻能徒勞地用手抵住他寬闊堅實的肩膀。
他指尖蜷縮:“謝沉舟!你屬狗的嗎?”
謝沉舟抬起頭,看著他染上緋紅的臉頰、水光瀲灩卻強作鎮定的眼睛,以及那副有點氣急敗壞的模樣。
他的眼底閃過一絲極淡卻真實的笑意。
他伸手,用指背蹭了蹭林硯秋發熱的頰側,動作自然親昵,仿佛早已做過千萬遍。
“嗯,”他居然應了,聲音低啞,目光鎖著他,一字一句,清晰無比,“你的。”
這三個字,砸得林硯秋心跳驟停了一瞬,隨即如同擂鼓般狂響起來。
所有炸毛的、虛張聲勢的話瞬間被堵在了喉嚨裡。
他看著近在咫尺的這張俊臉,看著對方眼底那毫不掩飾的專注、占有和那深處一絲幾乎難以捕捉的溫柔。
第一次有點手足無措。
心跳失序。
這瘋批……好像不隻是易感期上頭。
而是來真的?
“看什麼呢?”謝沉舟低沉的嗓音擦過林硯秋耳際,比平日軟了不止一分。他順手抽走林硯秋指間那本財經雜誌。
謝沉舟的視線掠過密密麻麻的圖表與數據,“有哪裡不明白?”稍作停頓,竟又補上一句,“或者,我讀給你聽?”
這簡直……不像謝總會說的話!
被突然“襲擊”的林硯秋,也隻是最初略感意外地揚了揚眉梢,隨即就無比自然地調整了姿勢,更深地陷進謝沉舟懷裡,甚至理直氣壯地將大半體重交托過去。
他懶懶抬手,指尖在空中隨意一揮,“翻頁翻頁,前麵那篇分析寫得沒什麼勁……對,就這兒,”
他手指點中某處,“這個模型假設也太理想化了吧?現實中的數據噪聲真能處理得這麼乾淨?”
謝沉舟的目光落在他指尖所點之處,看得極為專注,低聲解釋起核心的算法邏輯與實際應用中的容錯機製。
林硯秋半懂不懂地聽著,偶爾點頭,聽到末了甚至打了個小哈欠,腦袋無意識一歪。
他的臉頰便貼上謝沉舟微敞襯衫領口下的頸側皮膚,還不自覺地蹭了蹭。
或許是當貓習慣了,林硯秋鼻尖輕嗅那一縷令人安心又迷戀的冷冽雪鬆氣息,活像隻找尋安全感的小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