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沉舟抱著他,步伐沉穩地走向主臥,低頭看他一眼,眼神深邃,語氣卻一本正經,“明天你就要回學校了。”
若仔細分辨,還能品出一絲被藏得極好的、近乎“委屈”的意味。
林硯秋怔了怔:“所以?”
“所以,”謝沉舟用鼻尖蹭了蹭他微微發燙的臉頰,動作親昵得自然而然,聲音壓得更低,溫熱氣息拂過他敏感的耳廓,“今晚得好好補償我。”
林硯秋瞬間睜大了眼,如貓一般的瞳孔裡寫滿震驚與不可思議,幾乎要炸毛:“三天了,謝沉舟你是永動機嗎?你不休息的嗎!”
謝沉舟似乎被他這反應取悅了,喉間滾出一聲極低的氣音般的笑。
他抱著人走進臥室,用腳後跟輕輕帶上門,將林硯秋小心放在柔軟床沿坐著,自己卻單膝抵在床邊,俯身將他籠罩在自己的影子裡。
他低頭,額頭幾乎貼上林硯秋的,冰灰色的眼眸中翻湧著林硯秋所熟悉的、卻每次都能令他心跳紊亂的暗沉光芒。
他用一種近乎歎息,又摻雜著不易察覺的撒嬌意味的啞聲說:“謝謝老婆……老婆最好了……”
“……”林硯秋呼吸一滯,耳根霎時紅透。
他最抵擋不住的,就是謝沉舟冷硬氣質下偶爾泄露的、隻對他一人展現的柔軟與依賴。這種反差精準擊中他的死穴。
明知這男人多半是故意示弱,心臟卻仍不爭氣地加速跳動。
他試圖掙紮,卻被謝沉舟更緊地擁入懷中。
兩人身體緊密相貼,隔著薄薄衣料,能清晰感知對方胸膛傳來的熱度與沉穩的心跳。
空氣中方才漸趨平靜的信息素似又隱隱躁動起來。
雪鬆的冷冽再度染上侵略意味,纏繞上他頸後敏感脆弱的腺體,惹得那處的臨時標記泛起細微而熟悉的刺癢。
“你……”林硯秋掙了幾下未果,自暴自棄般將發燙的臉頰埋進謝沉舟的鎖骨處,嗅著他身上令人安心的冷冽氣息,悶聲悶氣地討價還價。
他的聲線軟了下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輕顫和嬌嗔,“就……就準一次。多的不許要!”
聽他鬆口,謝沉舟得逞地無聲一笑,低頭將一個輕柔而珍重的吻印在林硯秋光潔的額間。
“好,”他的承諾低沉而清晰,落在臥室昏朦朧的寂靜裡,“一次。”
海城大學。
晨光透過薄霧,為半山彆墅的車道鍍上一層淺金。
一輛線條流暢、低調卻難掩磅礴氣勢的黑色奔馳s級轎車靜靜停駐,防彈玻璃在光線下折射出沉穩的幽光。
車牌是顯眼的連號,無聲訴說著主人不凡的身份。
車門打開,先邁出的是一條包裹在淺灰色休閒長褲裡的長腿,接著是整個人。
謝沉舟今日罕見地褪去了一身嚴謹西裝,換上了一件質感極佳的羊絨針織衫。
他今天選擇的顏色是柔和的燕麥色,搭配同色係休閒長褲,腳上一雙限量版純白球鞋。
他甚至戴了頂黑色鴨舌帽,帽簷略微壓低,遮住了部分額頭和那雙過於銳利的冰灰色眼眸。
然而,頂級apha的氣場和那過於出色的身材比例與輪廓,並非一身休閒裝扮和一頂帽子就能完全掩蓋。
少了商務精英的冷厲,卻多了幾分介於校園學長與年輕商界領袖之間的獨特魅力。
反而更引人注目,那種收斂後依舊迫人的存在感,像磁石一樣吸引著周遭的目光。
他繞到副駕,打開車門。
林硯秋慢悠悠地鑽出來,身上是謝沉舟一早讓人準備的定製款學院風針織開衫和襯衫,襯得他膚白如玉。
林硯秋的貓眼因為些許早起的不耐煩而半眯著,整個人透著一股被嬌養出來的慵懶貴氣。
“走了。”林硯秋打了個小哈欠,轉身就要往金融係教學樓方向去。
“等等。”謝沉舟出聲,長臂一伸,自然地將人攬回身邊。
林硯秋挑眉看他:“謝總,還有何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