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送這幅畫,是隨手為之的禮節,還是彆有深意?
畫中那在冷雨迷蒙中倔強盛放的薔薇,用色灰冷,筆觸間卻透著一股難以言說的頹靡與堅韌。
這種矛盾的氣質,像極了它的主人給外界帶來的模糊印象。
車子無聲駛入半山彆墅。
林硯秋收斂起翻飛的思緒,拿著那幅尺寸不大的畫作下了車。
推開家門,一股無形的低氣壓撲麵而來,竟比室外帶著寒意的秋風更冷上幾分。
謝沉舟居然沒在書房處理他那似乎永遠也處理不完的集團文件,而是端坐在客廳的主沙發上。
他的背脊挺得筆直,像一尊沉默而冰冷的雕塑。
聽到開門聲,他抬起頭,眼眸如同精準的雷達,瞬間就鎖定了林硯秋。
林硯秋換鞋的動作幾不可察地頓了頓,心下立刻了然。
這個感知力超群的瘋批apha,他那該死的雷達怕是又捕捉到什麼異常信號了。
他麵色如常地走過去,順手將那張小幅水彩畫靠在茶幾腿邊,目光隨即瞥向開放式廚房的中島台——
上麵正溫著一碟他最近頗為喜歡的香煎小魚乾,誘人的香氣絲絲縷縷地飄散出來。
他剛朝那碟小魚乾伸出手,謝沉舟卻猛地站起身,幾步便逼近到他麵前。
身後高大的身影瞬間籠罩下來,帶著極強的壓迫感和侵略性,仿佛一片陰雲驟然遮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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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沉舟湊近林硯秋的頸側,鼻翼微不可察地動了動,像是在空氣中捕捉著某種細微的線索。
隨即,他眼神驟然一沉,聲音冷得能凍住周遭流動的空氣:“你身上有彆人的信息素。”
林硯秋伸向小魚乾的手停在半空,茫然地眨了眨眼,下意識地抬起胳膊聞了聞自己的手腕:“有嗎?”
除了殘留的一點點車內香氛的清冽。
以及那幅畫帶來的墨香與舊紙張的混合氣息。
他確實什麼都沒聞到。
意識海裡,小雲團緊急播報:【大人,是江雪眠的!雖然極其極其微弱,幾乎完全被水彩顏料和墨水的味道覆蓋住了,但謝總他是s+級的頂級apha啊,他的嗅覺靈敏度是變態級的,絕對能分辨出來。】
林硯秋恍然。
是了,下午在那樣一個相對密閉的咖啡館空間裡共處了不短的時間。
後來又近距離接觸了對方送的畫,衣物纖維間沾染上一絲半縷極淡的信息素。
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他放下手,試圖用最平常的語氣解釋:“哦,可能是項目組一個新認識的同學,下午一起討論了會兒課題,順便吃了頓簡餐。”
他語氣平淡無波,仿佛隻是在陳述一件如同“今天喝了咖啡”一樣尋常的小事。
然而,謝沉舟的臉色卻絲毫沒有因他的解釋而緩和,反而更冷硬了幾分。
他語氣低沉,每個字都像是從緊咬的牙關裡擠出來的,帶著濃濃的不悅和斷定:“他是個apha。”
這是一個陳述句,帶著不容置疑的斷定和幾乎凝成實質的不滿。
林硯秋覺得有點好笑,又有點無可奈何,“嗯,是ap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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