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老板您聽我說!”徐瑾年激動地把手機攝像頭對準了旁邊的林硯秋。
下一秒又迅速轉回自己。
徐瑾年:“我遇到了個天才,金融係的一個學生,他一眼就看出我模型的問題,不止剛才那個錯誤,他還……”
“胡鬨!”老教授根本沒耐心聽下去,火氣更盛,“金融係的跑來摻和什麼信息素研究?徐瑾年你是不是熬夜熬傻了?我沒空……”
就在這時。
林硯秋清冷的聲音平靜地插了進來,聲音不大,卻奇異地穿透了徐瑾年的激動和老教授的不耐煩:“教授,如果困擾您的是川城近期爆發的、僅在oega中傳播的未知病症,常規抗病毒和免疫調節方案失效,且患者信息素譜出現特定頻段的異常峰值和紊亂。”
“那麼問題的根源可能並非外來病原體,而是某種誘導自身信息素係統發生‘自噬性崩潰’的罕見催化劑。”
“建議從環境毒素或新型信息素乾擾劑的角度進行溯源篩查,而非繼續局限於傳染病學框架。”
他幫徐瑾年解決問題還不走,就是等著徐瑾年給他的導師打電話。ega聯盟的醫學部扯上關係的人。
金融係的教授做不到。
但是海城大學,或者說帝國中心聯合學校裡的醫學部名譽教授可以。
林硯秋垂下眼眸。
視頻那頭瞬間安靜了。
老教授那張寫滿焦躁和不耐煩的臉猛地定格。
他緊緊盯著屏幕。
仿佛想透過攝像頭看清站在徐瑾年身邊那個語氣平靜卻語出驚人的年輕人。
沉默足足持續了五秒。
老教授臉上的怒氣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極度的專注和審視。
他緩緩開口,語氣變得完全不同:“……繼續說。你怎麼知道川城的事?還有,‘自噬性崩潰’這個假設,依據是什麼?”
“新聞有零星報道,結合已知醫學邏輯的推測。”林硯秋回答得模棱兩可,卻顯得高深莫測,“依據是,如果常規手段有效,您不會如此焦頭爛額。而信息素係統的複雜性決定了,能造成特定人群、特定症狀的,更可能是精準的‘鑰匙’,而非無差彆的‘重錘’。”
其實他對川城的病毒了解的不多。
隻不過最近玩的遊戲裡正好開了這個新篇章。
林硯秋打通關了之後去了解了一下。
謝沉舟看見之後順口提了一兩句。
老教授再次沉默。
他的目光銳利如刀,似乎在評估林硯秋話中的分量和其人的深淺。
幾秒後。
他似乎做出了決定,語速極快地說道:“我沒時間跟你細究,小子,不管你是真天才還是裝神弄鬼,你不是徐瑾年這傻小子誇得天花亂墜嗎?行,我給你個機會證明。”
“明天早上七點,跟徐瑾年一起,飛川城疫病現場。你要是真有本事,就在那裡給我提出行之有效的解決方案,哪怕隻是個明確的方向!”
老教授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決斷,“做到了,我的核心研究小組破格給你留個位置,oega醫學部的大門也為你敞開,做不到,以後就彆再讓徐瑾年為這種事來煩我!”
說完,根本不等回應。
視頻通話“啪”地一聲被乾脆利落地掛斷。
實驗室裡瞬間陷入一片寂靜,隻剩下儀器運行的微弱嗡鳴。
徐瑾年張大了嘴巴,看看黑掉的手機屏幕,又看看一臉平靜的林硯秋。
他試圖拉近和林硯秋的關係,結結巴巴地說:“小師弟,你彆生氣,導師他就是這個脾氣,不過他讓你去川城,想必是對你放心的。”
林硯秋眼底深處,一絲極淡的、算計得逞的光芒一閃而過。
正中下懷。
林硯秋表麵依舊平靜無波,“我知道了,不會介意的,明天我會準時到。”
與此同時,下課鈴響。
林硯秋跟徐瑾年互換了聯係方式就離開了實驗室,順帶著給陳教授發了個信息說明今天的事情。
等忙完這一切。
林硯秋幾乎沒有猶豫。
他直接點開了那個成員構成堪稱“神奇”的、安靜了許久的群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