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屏上緩慢地跳出關於蘇雯的文字——
那個眼睛很大、靈氣逼人、會在拿到試鏡機會後請他吃最便宜冰淇淋、笑著說等紅了要請他吃遍川城的女孩。
但漸漸地,他的速度越來越快。
那些被刻意塵封、日夜折磨他的畫麵——
作曲家秦疏前輩溫和卻執拗的側臉。
他對音樂純粹的堅持。
他拒絕後那雙被殘忍碾碎。
再也無法撫琴的手、以及他最終選擇用一根琴弦追隨已死音樂而去的決絕——
化作冰冷的文字,洶湧而出。
還有江述。
他光芒萬丈、本該站在最亮舞台中央的師兄江述。
寫到這裡,淩澈的呼吸驟然變得急促而破碎。
他的淚水無法抑製地無聲滑落,一滴滴砸落在冰冷的金屬操作台上,暈開一小片濕痕。
他停頓了很久,手指懸在光屏上方,微微發抖。
那段最黑暗、最血腥的記憶如同巨獸,幾乎要將他再次吞噬。
他用力閉上眼,再睜開時,眼底是一片被淚水洗刷過的、驚人的血紅與決絕。
每一個後續的字符都仿佛用儘了全身的力氣,裹挾著刻骨的恨意與哀慟,敲擊下去。
長文的最後,淩澈的指尖停頓了片刻。
仿佛在為那些逝去的靈魂默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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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以一種異常平靜的筆觸寫道:
“寫下這些,我的手仍在抖。我並非英雄,甚至曾是一個可恥的沉默者和逃避者。”
“這些年來,我活在無儘的恐懼與深刻的自我厭惡裡,感覺自己從內到外都肮臟不堪,懦弱至極。”
“直到今天,在我最絕望、幾乎要放棄的時刻,有人向我伸出了手。”
“謝謝您,林硯秋先生。是您今天的出現,您拉住我的那隻手,您給予的安全承諾。”
“最終給了我站出來、撕開這一切汙穢偽裝的勇氣。我現在很安全。”
“我說出這些,並非為了報複,隻是想告慰那些再也無法開口、永遠沉寂了的靈魂,也想給那些可能正麵臨同樣困境、同樣黑暗中掙紮的人,一點微弱的希望——也許,沉默和屈服,並非我們唯一的選擇。”
淩澈沒有再猶豫,將這篇浸滿了血淚、真相與沉重代價的長文。
從頭至尾快速瀏覽一遍,然後手指移動。
鄭重地點擊了那個象征著終結與開始的按鈕——【發布】。
動態發布後的最初幾分鐘,網絡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死寂。
仿佛巨大的海嘯在深海醞釀。
水麵之下是洶湧的暗流,而表麵卻呈現出一種令人不安的平靜。
龐德那邊的勢力顯然在第一時間監測到了這條動態。
但他們似乎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或是正在緊急商討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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