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硯秋點開季臨發來的那個名為『可公開的罪證』的文件夾。
除了網絡上現有的證據。
這裡麵的更加全麵。
裡麵分門彆類地整理著關於王珣、李盛天、張彌等人抄襲、剽竊、侵占他人成果的鐵證，時間戳、源文件、對比分析圖。
甚至還有部分內部聊天記錄。
一應俱全，詳儘得令人發指，堪稱教科書級彆的罪證合集。
他的指尖在光屏上輕輕滑動，瀏覽著那些觸目驚心的真實證據。
林硯秋眼底閃過一絲冷冽而銳利的光芒。
既然你們選擇站在黑暗裡，負隅頑抗。
那就彆怪我把你們最後遮羞的布也徹底撕碎。
讓你們徹底暴露在陽光之下，無所遁形。
私人通訊器的專屬鈴聲忽然響了起來。
這個鈴聲……
林硯秋動作一頓，看向來電顯示——是謝沉舟。
他指尖微滯，隨即劃過接聽鍵，語氣恢複了平日裡的調子，甚至帶上了一點剛炸完毛後被順毛了的、懶洋洋的慵懶：“喂？”
通訊那頭沉默了一瞬。
隨即傳來謝沉舟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透過聽筒，直接敲在他的耳膜上，帶來一陣細微的麻癢：“賬號恢複了？”
“托您的福，還沒被徹底捂死。”林硯秋哼笑一聲。
他的指尖無意識地卷著自己垂落的一縷長發，繞著圈，“怎麼，謝總這是不放心，親自打電話來確認小貓還喘不喘氣？怕我氣暈過去？”
“嗯。”謝沉舟的聲音裡聽不出什麼明顯的情緒。
但林硯秋卻莫名覺得，對方似乎很受用他這種帶著刺又有點撒嬌的調調？
那聲低沉的應答裡仿佛藏著一絲極淡的縱容。
謝沉舟：“確認一下。”
林硯秋：“……”
他有時候真的搞不懂這位大佬的腦回路。
“看到季臨發給你的東西了？”謝沉舟又問，語氣平穩如常。
“正在看。”林硯秋掃了一眼光屏上那密密麻麻的罪證，“分量十足，乾貨滿滿，足夠那幾位‘德高望重’的巨星好好喝一壺了，恐怕職業生涯都得就此擱淺。”
“打算怎麼用？”謝沉舟的聲音很平靜。
林硯秋挑眉，語氣裡帶上了一點狡黠的壞意，像隻算計著使壞的小狐狸：“當然是怎麼熱鬨怎麼來。一個個放太麻煩，當然是直接打包做個合集，找個流量最高、關注度最集中的好時機，給他們來個集體葬禮？省得總跳出來礙眼，看著就煩。”
通訊那頭傳來一聲極輕的輕笑，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縱容和寵溺：“隨你高興。”
頓了一下。
謝沉舟突然無意間提起，語氣自然，“廚房新到了一批品質極佳的天然羊奶，據說口感異常醇厚，營養也很豐富。”
林硯秋：“啊……”
所以他剛才在群裡問要不要喝溫羊奶是認真的？
不是隨口調侃？
沒等他回應。
謝沉舟又補充了一句。
他的語氣自然，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意味：“我等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