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準備喚心腹進來安排具體“切割”事宜,親手將自己的孫子推向絕路時。
玄陰子那渾濁的眼珠卻不易察覺地轉動了一下,閃過一絲狡黠如狐的光。
他忽然又開口,語氣帶著一絲微妙的、仿佛臨時起意的試探:“不過……巍老,世事無絕對。或許,也並非全無一線轉圜的生機。”
伊卡訥·巍猛地抬頭,銳利如鷹隼的目光瞬間鎖住他,帶著一絲被重新勾起的、不甘心的期望。
玄陰子慢條斯理地繼續說道,聲音依舊沙啞:“對方氣運雖盛,鋒芒雖利,但歸根結底,執棋者也是人。是人,就有欲望,有弱點,有價碼。您不若……在行那斷腕之舉前,最後嘗試一次?”
“您可以去找找謝氏那位掌舵人,或者那位如今風頭正勁、在此事中扮演了關鍵角色的林家小少爺?”
玄陰子沉靜了一下,繼續說,“若能付出足夠撼動其心的代價,許以無法拒絕的重利,或許還能有一絲柳暗花明的轉機。”
“畢竟這熙熙攘攘的世間,真正死守著那些看似光輝卻實則可笑的正義信條、油鹽不進的人,終究還是少數。大多不過是待價而沽罷了。”
伊卡訥·巍微眯起眼眸,精於算計的大腦立刻飛速運轉起來,權衡著利弊。
玄陰子的話,像是一根微弱的稻草,在他即將徹底沉沒於絕望的冰冷深淵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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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在他心中勾起了一絲不甘的僥幸與垂死掙紮的欲望。
賄賂?
交易?
這對他來說,遠比正麵抗衡那些煌煌大勢要熟悉得多。
“賄賂謝沉舟和林硯秋?”伊卡訥·巍沉吟著,指尖無意識地、有節奏地敲擊著拐杖上冰冷的墨玉龍頭,“謝沉舟那條六親不認的瘋狗……心思深沉難測,或許難度極大,近乎不可能。但那個林硯秋……”ega,就算背後有林家和支持者,有些小聰明和手段,又能有多硬的心腸?多大的胃口?隻要價碼開得足夠高,高到足以讓他背後的勢力都動心……”
他像是要說服自己般,低聲喃喃,語氣漸漸變得篤定:“大師此言……倒也不失為一條路。總要先試一試,不能就這麼坐以待斃,輕易認輸!對,試一試!”
玄陰子緩緩垂下眼皮,完美地掩去眼底深處那一抹幾不可察的、看戲般的嘲諷與徹底的冷漠。
他深知,這不過是讓這老家夥在徹底毀滅前,再徒勞地掙紮一番。
或許,還能為他爭取到更多逃離這是非之地的時間。
川城地下小吃街。
與老宅密室的壓抑沉重截然不同。
川城市中心一條極具煙火氣的地下小吃街裡,正是人聲鼎沸之時。
空氣中彌漫著各種食物香料混合在一起的誘人氣味。
鍋鏟碰撞的鏗鏘聲、油鍋沸騰的滋滋聲、食客們的談笑聲交織成一曲熱鬨而充滿生命力的樂章。
林硯秋穿著一身毫不起眼的黑色連帽衛衣和同色運動長褲,帽子拉得很低。
幾乎遮住了他大半張臉,隻露出線條優美流暢的下頜和一抹淡色的唇。
他難得地從林寰的“監護”下偷偷溜出來,享受著這份不被無數視線聚焦、短暫而珍貴的個人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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