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仰起臉,一雙碧藍的眼眸在燈光下亮晶晶的,帶著理直氣壯的驕縱,“維島我要住最大的那間房間,就是帶透明地板可以直接看到海底的那個!”
林硯秋這副“朕來寵幸你了,你快謝恩”的小模樣,瞬間驅散了謝沉舟心頭縈繞的些許陰霾。
謝沉舟低頭看著懷裡人嬌縱又依賴的神態,滿滿的無奈與幾乎要溢出來的寵溺。
他伸出結實的手臂,穩穩攬住林硯秋柔韌的腰肢,將人往自己懷裡帶了帶。
謝沉舟低沉的聲音帶著縱容的笑意:“好,都依你。保證伺候得我們秋秋舒舒服服。”
“哎喲喲~看不下去了!”沈奕風誇張地捂住眼睛,手指卻大大地岔開,語氣滿是戲謔,“這飯還沒吃完呢,狗糧先管飽了!老趙,快給我倒杯酒壓壓驚!”
趙屹珩無奈地搖了搖頭,眼底卻帶著笑意,依言給沈奕風斟滿了酒杯。
一旁的霍邱山和華庭也相視一笑,華庭耳根的紅暈尚未完全褪去,更添幾分動人顏色。
季臨適時地舉起酒杯,鏡片後的目光掃過重新活躍起來的氣氛。
他唇角微揚:“好了,既然行程已定,接下來幾天難得清閒。今晚……不醉不歸?”
“不醉不歸!”
眾人笑著齊聲應和,清脆的碰杯聲再次響起,驅散了最後一絲因林寰離去帶來的凝滯。
包廂內的氣氛重新變得熱鬨而溫馨,仿佛那隻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小插曲。
翌日。
夜色深沉,專車平穩地駛入謝宅莊園。
林硯秋先一步洗去從實驗室帶回的淡淡消毒水味和一身疲憊,裹著浴袍走了出來。
他聽著浴室裡傳來的淅瀝水聲,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
趁謝沉舟還在洗漱的間隙。
他並未如常換上睡衣,而是赤著腳,輕盈地走到衣帽間。
從自己帶來的行李中翻出一件備用的、熨燙平整的純白實驗室白大褂,從容穿上。
寬大的白大褂罩在他清瘦的身形上,少了幾分莊重,反倒平添了一種禁欲的誘惑。
他還溜進了謝沉舟的書房,精準地從抽屜裡找到了一副謝沉舟偶爾用於閱讀或處理精細文件時佩戴的、樣式簡潔卻顯得格外矜貴禁欲的細框金絲眼鏡,架在自己挺翹的鼻梁上。
意識海裡。
小雲團看著自家大人瞬間從慵懶美人切換成清冷禁欲的“研究員”模樣。
它忍不住好奇地散發出一圈疑惑的光暈:【大人,您這是在玩……spay嗎?】
林硯秋整理著白大褂的袖口,透過冰冷的鏡片瞥了一眼虛空,語氣淡然:【小孩子不懂,就少問。】
【白天工作了這麼久,晚上當然要回來放鬆一下。】
【勞逸結合懂不懂。】
小雲團:【好趴,那我下線了。】
林硯秋點了點頭。
雖然實驗的進度在曲潤知來了之後,加快了不少,但終究也不是一時一刻能完成的。
當謝沉舟從書房的浴室裡擦著濕漉漉的黑色短發,僅在下身圍著一條白色浴巾從浴室走出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景象:
林硯秋斜倚在他慣用的那張寬大書桌邊,一身純白挺括的白大褂,鼻梁上架著他的金絲眼鏡。
昏黃的閱讀燈光從他側後方打來,勾勒出他精致的側臉輪廓,平日裡昳麗的容貌此刻更添了幾分斯文敗類般的危險魅力。
更引人注目的是。
林硯秋手中把玩著的,正是謝沉舟昨晚試圖用來逗弄他的那根頂端帶著柔軟銀色羽毛的逗貓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