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沉舟低笑一聲,手臂收緊,將他和孩子一起更密實地攬入懷中。
他低頭在林硯秋微蹙的眉心上落下一個輕柔而珍視的吻,嗓音低沉寵溺,帶著絕對的縱容:“鬨鬨在鏡頭麵前安靜乖巧了這麼多天,讓他私下裡鬨一下,無傷大雅。”
一句話,奠定了自家小魔王無論闖了什麼“禍”,都有爹地兜底的基調。
林硯秋默默地翻了個白眼,“你會把他慣壞的。”
事實證明,長大後的林鬨鬨真是不辜負他的名字,什麼事都敢做。
一家三口相攜著,向著停在不遠處、線條流暢的私人飛行車走去。
回到海城那座熟悉而靜謐的彆墅時。
夜色已深,繁星點綴著天鵝絨般的夜幕。
飛行車平穩降落,謝沉舟率先下車,然後回身,直接將玩了一天、已經開始揉眼睛打哈欠的林鬨鬨從林硯秋懷裡接了過來,穩穩抱在懷裡。
小家夥迷迷糊糊地摟住爹地的脖子,小腦袋一歪,靠在他寬闊的肩膀上。
等候在門口的秦管家立刻迎了上來。
謝沉舟將懷裡軟綿綿的小兒子交給管家,吩咐道:“秦伯,辛苦你帶他去洗漱休息。”
“是,先生。”秦管家小心地接過林鬨鬨,抱著他往兒童房走去。
而謝沉舟,則順勢牽起了林硯秋的手,指腹在他微涼的指尖上摩挲了一下。
然後他直接帶著他穿過客廳,踏著旋轉樓梯,回到了二樓的主臥。
“哢噠。”
臥室門剛一關上,林硯秋甚至還沒來得及開口說一個字,就被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抵在了冰涼的門板上。
緊接著,熾熱而熟悉的吻便鋪天蓋地般落下,帶著分離幾日積攢下的濃烈思念、潛藏的擔憂瞬間奪走了他所有的呼吸和思緒。
謝沉舟的吻技向來高超而具侵略性。
此刻更是帶著幾分懲罰般的撕咬和不容逃避的深入。
林硯秋被這突如其來的激烈攻勢弄得有些腿軟。
他下意識地抬手抵住謝沉舟堅實的胸膛,卻被對方更緊地箍住了腰身。
兩人身體嚴絲合縫地貼在一起。
夜幕應聲而下。
淩晨三點半。
“謝沉舟。”林硯秋抬手,手背輕輕遮了一下被情欲熏得迷離的眼睛,聲音帶著破碎的哭腔和一絲求饒,“彆鬨了,明天我還要去學校領畢業證呢。”
謝沉舟的動作頓了頓。
他非但沒有停止,反而就著林硯秋微微仰頭的姿勢,再次低頭,更深地吻住他。
“嗯,不會忘。”謝沉舟的唇貼著他的耳廓,用沙啞性感到極致的嗓音低語,濕熱的氣息噴灑在最敏感的耳蝸,“還有七次。”
他清晰地報出一個數字,提醒著某人離開前欠下的“債”。
林硯秋皺著眉抬手給了謝沉舟一巴掌。
謝沉舟輕笑一聲,“嗬......”
窗外,星光靜謐無聲地灑落,見證著這方私密空間內,小彆重逢後注定激烈而漫長的愛與纏綿。
海城大學百年禮堂內,穹頂高闊,莊重肅穆。
林硯秋終究還是動用了能量爬起來去迎接自己遲到三年的畢業證書。
陽光透過彩繪玻璃投下斑駁的光影,空氣中彌漫著青春與學術交織的熱烈氣息。
畢業典禮正在進行,台下是身著各色學位服的學子與滿懷自豪的家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