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他一拳擊在盧家耀腹部,痛得他麵容扭曲,彎下腰雙手緊捂肚子。
大屯視若無睹,轉頭對手下揮手:“帶他去廁所!”
說完就要往廁所走。
鐘天正急忙上前,拉住盧家耀,看著大屯道:“等等,大屯,是不是有誤會?”
他心知肚明此事有詐,多半是大屯搗鬼,但苦無證據,又見盧家耀已成眾矢之的,不敢亂說話,怕局勢失控。
見鐘天正出頭,大屯心中暗喜,臉上卻怒容滿麵,大聲質問:“誤會?能有什麼誤會?我的人被抓,傻標進了犯責房,就這小子沒事走出來,你當我們是傻子?”
說話間,大屯臉上橫肉抖動,顯得極為憤怒。
見他勢不罷休,鐘天正語氣堅定:“我信阿耀不會出賣你們,這事恐怕另有隱情。”
這話其實是說給大屯聽的,鐘天正想讓他明白,盧家耀雖愚鈍,自己卻不傻。儘管他的人被抓,未必不是他自己告密。
大屯聽出弦外之音,指著鐘天正道:“我知道你有蘇昊罩著,但彆忘了,那是因為傻標。現在他進了犯責房,你不幫傻標出頭,還處處護著這小子,什麼意思?”
這番話陰險至極,原本針對盧家耀的眾人,紛紛不懷好意地看向鐘天正。
“阿正,我知道你跟這小子關係好,但我老大被抓,這事必須有個交代!”傻標的小弟阿勇怒氣衝衝,惡狠狠地瞪著鐘天正。
顯然,他們不會輕易罷休。
阿勇說完,猛力拽過盧家耀往廁所拖。
鐘天正見局勢失控,急忙攔阻:“阿勇!彆亂來!阿耀現在替昊哥辦事,要是出事,傻標那兒也沒法交代。”
阿勇一聽鐘天正搬出蘇昊,身形一頓,有些猶豫。
大屯卻眼中一亮,趁機說道:“怎麼?你跟蘇昊才一天,就學會仗勢欺人了?彆忘了,跟著蘇昊的不止你一個!”
這句話似乎點醒了阿勇,他立刻反駁道:“阿正,我老大也是跟昊哥的,現在和你說這麼多是給你麵子!但今天這事,我必須討個說法。”說完,他再次拽住盧家耀往廁所走。
大屯眼中掠過一絲得意,嘴角微微翹起。
阿正留意到他的表情,心頭火起,抬腿就踹向大屯。
砰!
大屯猝不及防,被一腳踢倒在地。
“媽的!大屯,我看這一切都是你在搞鬼,還敢栽贓害人!”阿正大聲怒罵。
大屯躺在地上,愣愣地望著阿正,完全沒料到對方竟敢當眾動手。
但他很快反應過來,指著鐘天正吼道:“操!給我打!”
話音剛落,大屯的手下立刻圍了上去,對鐘天正拳打腳踢。
阿勇見狀,急忙向同伴使了個眼色,上前阻攔。
“都給我停手!誰動阿正,就是跟我老大過不去!”
鐘天正和傻標現在都跟著蘇昊,阿勇不可能眼睜睜看他挨打。
但大屯正在氣頭上,哪裡會聽阿勇的話。
他的手下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仍對鐘天正猛揍。
鐘天正勉強抵擋幾下,終究寡不敵眾,隻能慌亂躲閃。
“彆打了!”阿勇見大屯的人不肯停,怒喝一聲,一腳踹向大屯的手下。
這一腳下去,雙方頓時混戰起來。
牢房裡二十多人打成一團,被褥散落滿地。
盧家耀嚇得趕緊鑽到床底,不敢探頭。
鐘天正趁機推開大屯的手下,直衝向大屯。
可他還沒動手,門外就傳來獄警的喝止:“你們在乾什麼!全部住手!”
獄警邊喊邊用鑰匙打開牢門。
兩名獄警衝進來,掄起警棍朝眾人猛揮。
然而場麵依舊失控。
“快去按警鈴!”一名獄警慌忙喊道。
另一人不敢耽擱,轉身按下警鈴。
牢裡已經打成一團,要是事情鬨大被上麵追究,他們恐怕飯碗不保。
“鈴鈴鈴——”
警鈴大作,殺手雄迅速帶人趕到。
他看到混亂的場麵,很快在人群中找到正與人廝打的大屯,頓時怒火中燒。
“拿水槍來!”
他安排大屯進來本是為了嫁禍他人,不料此人竟惹出事端,連帶著自己也卷了進去。
若真要追責,大屯同樣難辭其咎。
幾名獄警取來高壓水槍,對著監牢猛烈噴射。
原本打得不可開交的囚犯們在水柱的強力衝擊下紛紛倒地,根本無法起身。
高壓水槍威力極大,被水衝到的人身上無不留下青紫痕跡。
彆說站起,哪怕躺在地上不抓住點什麼,也會被水流衝開老遠。
很快,牢房積水已沒過腳麵,囚犯們也因此停止了打鬥。
殺手雄怒氣衝衝地走進來,經過盧家耀身旁。
見盧家耀正伸頭張望,他二話不說,舉起警棍狠狠砸下。
砰!
“啊——”
盧家耀一聲慘叫,捂著肩膀在地上痛苦翻滾。
“阿耀!”鐘天正大喊一聲,憤然衝上前來。
還沒靠近殺手雄,就被幾名獄警攔下。
“乾什麼!你想乾什麼?”殺手雄怒喝一聲,大步走到他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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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天正咬緊牙關,眼神凶狠地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