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外麵,隻見幾個長樂幫小弟仍躺在地上,顯然蘇昊下手太重,他們已無力起身。
飛機見狀,忍痛上前一頓猛踢。
“剛才不是挺狂嗎?起來砍我啊!”
被踢的人隻能抱頭哀嚎,心裡早把飛機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
撒完氣,飛機覺得舒暢許多,連身上的刀傷似乎也不那麼疼了。
“彆打了,快走。”
蘇昊在樓梯下喊了一聲。
聽到催促,飛機這才意猶未儘地收手,放棄了繼續報複。
兩人行至樓下,蘇昊取出一支煙,叼在唇間。
隨即他眉頭微蹙,在身上摸索片刻後,將視線投向飛機。
帶打火機了嗎?
飛機迎上他的目光,輕輕搖頭。
方才被人追趕時,他隻顧著逃命,外套早已不知遺落何處。全部家當都裝在那件外套口袋裡。
見飛機搖頭,蘇昊轉身往樓上走,留下一句:在這等著。
眼見蘇昊要走,飛機頓時緊張起來。眼下滿街都是其他社團的人,自己又渾身是傷,若是遇襲,恐怕凶多吉少。
我跟你上去。
說著就要邁步跟上。
卻見蘇昊冷冷瞥來,那目光讓他心頭一凜,後背發涼,不得不停下腳步。
等著。
蘇昊丟下這兩個字便轉身上樓。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飛機隻能忐忑不安地站在原地等候。
回到出租屋,蘇昊特意查看了樓道。確認飛機沒有跟來,這才關上門落好鎖。
他快步走到沙發前,取出龍頭棍用布包好,塞進風衣內特製的暗袋。這個暗袋是他當初特地縫製用來藏武器的,如今正好派上用場。
做完這些,他將沙發恢複原狀,反複確認無誤後,拿起桌上的打火機往樓下走去。
此時飛機正躲在樓道裡,不時探頭張望,警惕地觀察著四周動靜。
聽到下樓的腳步聲,他急忙回頭。見是蘇昊,暗自鬆了口氣,問道:昊哥,我們去哪?
聽到這個稱呼,蘇昊深深看了他一眼,隨即答道:逛街。
油麻地街頭,陳浩南帶著四人正在閒逛。
這兒的風景確實不同,雖比不上銅鑼灣,倒也彆有韻味。山雞咧著嘴笑,四下張望如同觀光客。
我們這麼大搖大擺過來真的好嗎?現在局勢這麼亂,萬一和聯勝的人找麻煩怎麼辦?包皮神色緊張,憂心忡忡。
和聯勝?很厲害嗎?我們洪興會怕他們?連龍頭棍都弄丟了,到現在都查不出是誰乾的。要我說啊,他們離解散不遠了。山雞不屑地撇嘴。
要論慘,還是那個巴閉最可憐。人都死了,和聯勝沒一個人替他報仇,全在找那根破棍子,現在連地盤都快保不住了。
大天二語帶譏諷,對和聯勝的作為顯得十分輕蔑。
這話卻像觸了山雞的逆鱗,他立刻沉下臉,憤然道:“巴閉那混蛋,早不死晚不死,偏在這節骨眼上死了!害得南哥上不了位!”
原來前日大b剛找陳浩南談過,計劃由他除掉巴閉,借此上位。大b特意透露,這是坐館蔣天生的意思——巴閉屢次越界到洪興地盤做粉檔生意,觸了蔣天生的底線。
誰知還沒等陳浩南動手,巴閉就被人搶先做掉了。
“彆再說了。”陳浩南出聲打斷,語氣帶著些許責備。錯失上位機會他固然鬱悶,但也知道此刻不宜聲張。
山雞撇撇嘴:“不說就不說,我這不是替你憋屈嘛!”
眾人路過報攤時,山雞突然折返,抄起一本雜誌盯著封麵女郎咧嘴笑:“哇……正點啊!”
在同伴的哄笑聲中,他正要翻看,攤主怯生生的聲音傳來:“大哥,七塊錢一本。”
山雞興致被打斷,瞪著眼前文弱少年,痞氣頓生:“七塊?你叫什麼?知道我是誰嗎?在這兒擺攤交管理費沒有?”
少年怯怯答道:“我叫吉米,管理費都交給大勇哥了。”
“大勇?哪個大勇?沒聽過!”山雞見對方畏縮,氣焰更盛。
“是和聯勝大勇哥,跟巴閉哥的……”吉米急忙抬出靠山。
聽到巴閉的名字,山雞怒火中燒:“還巴閉!他昨晚就被人砍死了知不知道!現在和聯勝罩不住了,這兒歸我們洪興管!少廢話,趕緊交管理費!”
山雞隨手將雜質卷成筒狀,直接砸向吉米。
陳浩南幾人隻是笑著搖了搖頭,並未阻止。
他們這次來,也有插旗的打算。
雖然沒能解決巴閉,但在油麻地插根旗,同樣可以立功。
陳浩南正值熱血年紀,也渴望早點上位。
街道另一頭,
蘇昊叼著煙,臉色微沉。
飛機跟在他身後,表情複雜。他望著蘇昊的背影,眼中既有崇拜,又像在看怪物。
兩人走了半小時,遇到三夥來插旗的社團。
每次蘇昊都二話不說,直接動手。
場麵暴力到令人舒暢,簡直像看功夫電影。
現實中,飛機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赤手空拳,追著十幾個持械的人打。
太殘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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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哥,你是不是有什麼奇遇?比如遇見白胡子老爺爺?”
飛機斟酌許久,終於認真地問出這句話。
在他看來,隻有這種可能,才能解釋蘇昊那強到變態的身手。
但蘇昊隻是冷冷掃了他一眼,沒有回答。
今天出來,本是想找個實力強的社團當替罪羊。
誰知遇上的三夥人,一個比一個弱。
忽然,前方傳來一陣吵嚷聲。
蘇昊抬頭望去,看見幾個古惑仔正在毆打一個報攤攤主。
“走,過去看看。”
說完,蘇昊徑直走了過去。
飛機一聽,頓時熱血沸騰。
但見對方隻有五人,不禁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