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對方的誠意,駱天虹也點了點頭,隨即對眾人說:“你們現在去找飛機,讓他安排人手。這次比賽我會設置獎金,具體金額讓吉米通知你們。”
天養七子聽到有獎金,頓時精神抖擻。老五天養正保證道:“昊哥放心,一個月內我們肯定把那幫小弟訓練成合格的戰士!”
老六天養智拍著胸脯說:“沒錯!我們從小在軍營長大,這種事手到擒來!”
天養生也自信地笑著點頭。
“好,看你們這麼有乾勁,一個月後的比賽肯定精彩。”蘇昊對眾人的狀態十分滿意。
如今港島各方勢力人才輩出,雖然蘇昊手下有吉米三人,但隨著地盤擴張必然會人手不足。現在天養七子的加入讓他實力大增——這七個都是經曆過戰場生死考驗的狠角色,不像吉米三人還需要引導,他們完全能獨當一麵。
“昊哥,那我先帶他們去安排了。”駱天虹請示道。
蘇昊點頭同意,待眾人離開後便繼續處理自己的事務。
三日後,蔣天生書房內。
陳耀和太子坐在對麵,陳耀麵帶憂色:“蔣先生,這樣是否太冒險?靚坤剛當上坐館就開始清理您以前的部下,想要趕儘殺絕。”
“不用操心,我那些老班底不是他想動就能動的。現在洪興內部亂成一團,靚坤想借機洗牌,可惜根基不穩,這麼搞隻會自取滅亡。”
蔣天生麵色平靜,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全不見當初被罷免坐館時的狼狽。
一旁的太子忍不住問:“蔣先生,費這麼大功夫布局,就為了一個靚坤?讓我直接乾掉他不是更省事?”
蔣天生笑著搖頭,指了指太子:“早料到你會衝動,才特意交代你彆動他。洪興眼下經不起折騰,一個堂主莫名被殺,內部非亂套不可。再說——留著他,才能引出背後的人。有些事我在明麵上不好做,退到幕後反而方便。”
太子皺眉,似懂非懂。
而身為白紙扇的陳耀卻已會意:“蔣先生是指……靚坤勾結了和聯勝的人?”
蔣天生頷首。
陳耀試探道:“難道是蘇昊?”
蔣天生沒有立即回答,沉吟片刻才開口:“起初我也懷疑他。但這一連串事情,不像一個十幾歲的年輕人能策劃的。你們記不記得第一次與和聯勝談判時,鄧伯對蘇昊格外在意?我當時就存了疑。直到蘇昊殺了大b,第二天鄧伯拿出龍頭棍——我才想通,背後主使,多半是鄧伯。”
陳耀皺眉低思,緩緩道:“但鄧伯早已不過問江湖事,這麼做圖什麼?”
蔣天生輕笑:“他七十多歲,終究是和聯勝的人。兩大社團明爭暗鬥多年,誰也壓不過誰。可要是洪興內亂,和聯勝絕不會放過這機會。我料定不出幾天,北角的地盤就要被蘇昊吞掉。”
這番話讓陳耀與太子皆是一驚。
若真如此,靚坤便是社團罪人。
勾結外敵,放在哪個字頭都是死路一條。
何況勾結的還是死對頭和聯勝。
“蔣先生,接下來我們怎麼做?”陳耀低聲請示。
“靚坤不是給了你五百萬嗎?你帶著這筆錢,先去南美遊玩,等我需要你的時候,會再通知你。”蔣天生語氣平淡地說道。
陳耀隻是點了點頭,神情中絲毫不見尷尬。
之前靚坤試圖收買他的事,他早已向蔣天生坦白。
若不是如此,蔣天生也不會提前布下這些安排。
接著,蔣天生轉向太子,說道:“你的任務比較重,要盯緊靚坤,同時保護好我的老部下,彆讓他們遭靚坤毒手。”
“至於韓賓,時機合適時,你可以告訴他一部分計劃,但不必全說,你明白該怎麼做。”
“明白,蔣先生。”太子點頭應道。
這時,陳耀忽然開口:“蔣先生,你讓我聯係的陳警司那邊已經有回複了,他說五天後會聯係你。”
“好,我知道了。”蔣天生答道。
太子眉頭微皺,疑惑地問:“蔣先生,陳警司是油麻地管區的,你怎麼突然想到找他?難道是想借他之手打壓蘇昊?”
蔣天生笑著搖頭:“江湖事當然要我們自己解決。我找他,是因為有件事一直想不通,想向他打聽。”
“是因為反黑組的黃誌成?”陳耀反應很快,立刻想到了關鍵。
“沒錯,我一直覺得奇怪,黃誌成明顯是在幫和聯勝,這讓我想不明白。”蔣天生語氣低沉,帶著困惑。
大b拿走龍頭棍的事,他根本不信,但黃誌成勘查現場後,卻將龍頭棍交還給了和聯勝,這明顯是在暗示什麼。
而和聯勝也沒有繼續追究,選擇接受這個結果。
他懷疑,和聯勝的鄧伯和黃誌成之間可能達成了某種協議,因此想通過陳警司探探口風。
陳耀理解蔣天生的想法,但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蔣先生,你有沒有想過,這些事可能都是蘇昊一手策劃?甚至他可能是警方的臥底?”
這番話如果被蘇昊聽見,恐怕會驚出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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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耀不愧是洪興的白紙扇,儘管隻是推測,卻幾乎全中。
其實蔣天生也不是沒考慮過這個可能,隻是覺得幾率不高。
就算蘇昊城府再深,鄧伯也不可能事事都任由他胡來。
無論是第一次來銅鑼灣踩場,還是第二次殺大b,對和聯勝都沒有實際好處。
他還特意打聽過,聽說和聯勝內部對蘇昊非常不滿,幾位元老都曾當麵指責他。
然而鄧伯卻始終護著他,甚至拿龍頭棍的事保他。
兩大社團一旦開戰,所有人都無法置身事外,利益必將受損,即便大d和林懷樂也難以幸免。
但即便如此,蘇昊依然不停惹是生非,怎麼看都像是個年少輕狂的莽撞人。
尤其是靚坤去北角搶地盤那次,若兩人真是演戲,不可能造成那麼多死傷。
反倒更像是蘇昊為某件事不滿,借機向靚坤發泄怒火。
蔣天生把這想法說了出來,陳耀聽後緩緩點頭。
這可苦了一旁的太子,他本就不擅長動腦,聽了這番陰謀論更是暈頭轉向。
“我去幫靚坤那晚見到蘇昊,他當時正拿刀砍人,可見到我們扭頭就跑,活像條喪家之犬。這種人,怎可能有如此頭腦?”
聽了他的話,蔣天生與陳耀相視一笑。
隨後蔣天生道:“好了,不論是誰做的,我都會儘快查清。你們先去忙吧,有事再單獨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