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昊語氣平靜,神情卻略顯深沉。
天養恩察覺得出,事情恐怕不簡單,但蘇昊既不願多說,他也就不多問。
此時蘇昊轉向飛機問道:“洪興那邊有什麼動靜?”
蔣天生回來的消息,他第一時間就掌握了。
但洪興議事堂內部目前是什麼狀況,他仍不清楚。
不過蘇昊幾乎能肯定,蔣天生即將采取行動!
“洪興議事堂外麵圍滿了人,我們的人無法靠近,也探聽不到任何消息。”
飛機微微皺眉,語氣中帶著無奈。
蘇昊緩緩點頭,理解目前的處境。
看來不出意外的話,靚坤可能已經出事了。
就在此時,一名手下匆匆跑進來,向蘇昊報告:“昊哥!我剛剛看到洪興的陳耀往社團總部的方向去了!”
“你確定沒看錯?”蘇昊眉頭一緊,沉聲問道。
“確定!我看得非常清楚!”
手下語氣堅決,蘇昊閉上雙眼。
看來很快,鄧伯就會來找他,要他去和洪興談判了。
半小時後,四眼明來找蘇昊。
“昊哥,鄧伯要你去坤記,和洪興談事情。”
蘇昊沒有馬上回應,轉頭低聲吩咐飛機:“去找吉米,叫他儘快處理好,之後直接去坤記與我會合。”
飛機見蘇昊神色凝重,明白事情緊急,應了一聲便迅速離開。
蘇昊隨後看向駱天虹等人。
“你們在這裡守好,如果有人敢來鬨事,殺!”
“明白,昊哥!”
交代完畢,蘇昊轉身隨四眼明離開。
坤記酒樓。
這一次與往常不同,樓下並沒有太多古惑仔看守。
因為兩大社團的人手大多已調往銅鑼灣。
蔣天生帶著韓賓和陳耀,已在桌邊等候。
不久,鄧伯走進來,身後跟著蘇昊與吹雞。
“鄧伯,您來了。”
蔣天生起身打招呼,目光卻深深投向蘇昊。
“是啊,不知蔣先生這次找我來,是為了什麼事?”
鄧伯麵帶微笑,開口問道。
陳耀來請鄧伯時,隻說是蔣天生有要事相商,並未多談其他。因此,鄧伯並不清楚蔣天生的具體目的。
“鄧伯請坐,有件重要的事想跟你聊聊。”蔣天生做了個請的手勢,卻沒有立刻說明內容。
“哦?什麼事?”鄧伯帶著疑惑,在蔣天對麵坐下。
蘇昊與吹雞分坐兩側,目光投向洪興一行人。
蔣天生微微一笑,眼神銳利地看向蘇昊:“我要說的這件事,與蘇昊有關。”
見他如此,鄧伯不由得也看了蘇昊一眼,心裡揣測蔣天生或許是為了銅鑼灣的事而來。
“蔣先生,如果是為了銅鑼灣,那我們沒什麼可談的。阿昊做事,我也無權乾涉。”
蔣天生卻搖頭笑道:“鄧伯,洪興的人都在銅鑼灣,真想拿回來,用不著這麼麻煩。今天請你來,是要告訴你:和聯勝裡有內鬼!”
“什麼!”吹雞失聲驚呼,一臉震驚。
鄧伯也愣了一下,眼中帶著詢問。
蔣天生說完,目光再次轉向蘇昊,見他臉上也露出驚訝之色,以為他心中慌亂,便繼續說道:“這個人在和聯勝臥底三年,藏得很深。不僅當了老大,還煽動靚坤分裂洪興,把我趕下坐館的位置。我甚至懷疑,巴閉的死和龍頭棍失蹤,也與他有關。”
鄧伯和吹雞順著蔣天生的視線看向蘇昊——他口中的“內鬼”,顯然就是蘇昊。
兩人頓時露出驚疑的目光。若是彆人說這話,他們或許半信半疑,但這話出自洪興坐館蔣天生之口,沒有確鑿證據,他應當不會輕易指控。
蘇昊見眾人都盯著自己,先是一皺眉頭,隨後麵色陰沉地看向蔣天生:“蔣天生,你好歹是洪興坐館,想拿回銅鑼灣就直說,何必用這種下作手段?”
話音剛落,韓賓指著他怒喝:“媽的!你說什麼!”
蘇昊雙眼微眯,臉上殺意浮現,語氣冰冷道:“你再敢廢話,我現在就做了你!”
韓賓被他氣勢所懾,心頭一寒,沒料到這年輕人竟有如此懾人的氣勢。他正要起身回罵,卻被蔣天生出聲攔下。
“韓賓,我們是來談事的,不是來動手的。”
韓賓動作一滯,隻好把話憋了回去,視線卻依然鎖定在蘇昊身上。
鄧伯此時開口:“蔣先生,你是說阿昊有問題?有證據嗎?”
蔣天生沒答話,隻是側過頭看向陳耀。
陳耀先瞥了眼門口,隨即起身走到蔣天生身旁,湊近耳邊低語了幾句。
隨著陳耀話音落下,蔣天生眉頭微蹙,深深望了蘇昊一眼,輕輕點頭,重新看向鄧伯。
“我的人證馬上就到。”
吹雞難得插話:“蔣先生,現在話都讓你說了,卻拿不出證據,這根本就是汙蔑阿昊!”
蔣天生臉色頓時一沉。
陳耀起身打圓場:“雞哥稍安勿躁,我們的人很快就到。”
吹雞冷哼道:“要是你們的人一直不來,我們豈不是要在這兒等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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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了,誰知道你們是不是在外麵埋伏了人,準備對我們下手!”
這句話讓現場氣氛瞬間緊繃到極點。
吹雞之所以替蘇昊說話,完全是惦記著北角的地盤。
他還有兩個月就要卸任坐館,整天都在為後路盤算。
今天早上吉米突然找上門,承諾隻要他肯出力,蘇昊就幫他拿下北角,還把地盤讓給他。
這對如今勢單力薄的吹雞來說,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