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角,文江大廈15樓,正是《jie娛樂周刊》的辦公室。
下午一點,員工們剛上班。
有人聊著明星八卦,有人商量晚上去哪家酒店跟拍挖新聞。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一陣急促腳步聲。
眾人詫異地看向門口,隻見幾十個古惑仔衝了進來。
個個手持棍棒,神情凶狠。
一進門,二話不說就開始狂砸。
“啊——”
辦公室裡頓時亂成一片,尖叫聲四起,員工們四處逃竄。
“你們是什麼人……”
一個像是管理層的男子走出來質問。
話還沒說完,頭上就挨了一棍,當場頭破血流倒在地上。
其他人嚇得縮到牆角,生怕被牽連。
砰!磅!
幾分鐘的之後,桌椅、電腦全都散落一地,文件也撒得到處都是。
飛機走到一個男人麵前,揪住他衣領問:“你們老板在哪?”
男人嚇得渾身發抖,顫巍巍指向最裡麵的辦公室:“在…在裡麵。”
飛機一把將他推開,朝旁邊小弟使了個眼色。
四名手下立即走向最裡麵的辦公室。
幾秒後,裡麵傳來一聲慘叫,接著是打鬥聲。
沒多久,老板滿臉是血,被兩人拖了出來,癱在地上。
飛機蹲到他麵前,問道:“我是飛機,戰神昊是我大哥!是誰讓你派記者去搗亂的?”
老板抹了抹眼睛上的血,看著一臉凶相的飛機。
其實從他們衝進來那一刻,他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隻是被困在辦公室裡,不敢踏出一步。
被狠狠教訓了一頓後,他不敢再隱瞞,如實說道:“是……是駱駝。”
飛機聞言皺起眉頭,冷冷一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臉頰。
“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耍什麼花樣。你做周刊的,今天早上小巷裡發現兩個斷手斷腳的人,你總該知道吧?”
老板一聽,渾身發抖。
他明白,飛機是在逼他說實話,否則自己也會落得同樣下場。
問題是,他和那兩個人一樣,根本不敢說。
不說,死的隻是他一個;說了,事情就遠不止那麼簡單。
女兒和老婆會被賣到砵蘭街,被迫接客;兒子則會被抓去頂罪,送進監獄。
至於家裡的老人,怕是連都找不到。
而且,他們事先都收了一大筆安家費,家人也都移民國外,安穩生活。
他們唯一要做的,就是咬死一切都是駱駝指使。
老板內心掙紮片刻,緩緩開口:“我說的就是實話,所有事都是駱駝讓我做的。”
飛機聽完,臉色一沉,語氣冰冷:“你自己選的路。”
說完,他朝手下使了個眼色,起身離開。
一小時後,救護車接到通知,又有一人被砍斷手腳,丟在小巷中。
而《jie娛樂周刊》的所有員工,也都消失不見,據說已經離開了港島。
夜晚,蘇昊坐在家中客廳。
飛機和吉米坐在他對麵,彙報了今天發生的事。
“昊哥,所有人都說是駱駝乾的,會不會真的就是他?”飛機有些動搖地說道。
如果說前兩個人是對烏鴉和笑麵虎忠心,故意嫁禍給駱駝。
那《jie娛樂周刊》的老板,雖然靠著東星,但終究是個商人,不至於這麼堅持。
“很難說,也許是烏鴉他們許了好處,又拿家人性命威脅。”蘇昊沉吟片刻後說道。
對這些黑道手段,他心知肚明。
換作是他,如果想挑起自己和駱駝的對立,也會提前安排幾個人,布下陷阱。
隻是沒想到,烏鴉和笑麵虎還會用連環計。
現在凡是拷問過的人,全都一口咬定是駱駝。
“昊哥,那我們怎麼辦?就這樣等他們出手嗎?”吉米問道。
“先等等,還有半個月就選坐館了,今天鄧伯臨走前還特意提醒我。”
慶功宴上,笑麵虎那番話確實起了作用。
鄧伯此刻心中憂慮,他確實與東星發生了摩擦。
和聯勝自上次與洪興一戰後可謂聲名大振,地盤也隨之大幅擴張。
眼下當務之急,是穩住局麵,順利選出新任坐館。
若蘇昊在此期間與東星發生衝突,必然會被卷入其中。
“昊哥,我們這樣太被動了,離坐館大選隻剩半個月,不如趁這段日子給烏鴉和笑麵虎一點顏色看看!”飛機憤憤不平地說。
接連遭到二人挑釁,他胸中憋著一團火,無處宣泄。
蘇昊理解他的心情,平靜回應:“談不上被動,我們按兵不動,急的是他們。”
“現在烏鴉和笑麵虎就盼著我先動手,一旦我們與東星衝突,港島必將再起波瀾,我競選坐館的事也會受到影響。”
聽了蘇昊的話,飛機似懂非懂,卻也隻能點頭領命。
倒是吉米很快想通了其中關鍵。